高岳渐渐踱着步,不时四下看看。城中街上,推小车的,挑担儿的,提篮子的,东来西走,喧声不断于耳,却看不出这座城方才经历过战役,反倒显出些安宁调和来。
高岳笑笑,摆手谦逊间,那被抢的白叟已连奔带跑的赶来。
大师不晓得高岳要做甚么去,便都望向他。却见高岳径直走向刚才被册西推倒在地撞破了头的母子身边,那妇人抱着孩子仍坐在地上哀哀抽泣,见有人来,抬起红肿的泪眼,无助地望向高岳。
咔嚓声响,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强盗惨嚎不止,一屁股跌坐在地,他的右肘处被高岳一记重拳生生打断了骨头,疼的挤眉弄眼,欲哭无泪,头脸上爬满了豆大的汗珠。
虽说陇西军入城后,便立即贴出布告,警告各色人等,切勿作奸不法,但册西底子不放在心中。管你氐人汉人,谁来这里做主,跟他都没有干系,他每天还是那样的过,十来年了,也没见谁把他如何样。
“嫂子不要担忧。孩子只是擦破了头皮,并没有伤着头骨,让郎中覆些疮药,静养段光阴,就多数好了,地上寒凉,你从速起来。”
他左臂急抬,稳稳的架住强盗的刀,右拳已吼怒着直奔对方面门而去。强盗大惊,只觉这一拳势大力沉,如果被砸实了,他估计本身当时怕不得晕死在当场。强盗仓猝把头偏开急退几步,抡起双臂便也想回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