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亮双目似刀,死死地盯着潘武都。
““对对,高兄弟这个话,那是走遍天下都认。”
故而首阳县,除了一把手郅平,潘武都便算是二把手。明天随便冒出来个高岳,郅平就说着也要授他九品别将衔,这是**裸地在打他潘武都的脸。
不收汉人,是因为他弱。现在高岳不但不弱,反而极强。招他入军,顺理成章吧?
“猖獗!”郅平蓦地瞪圆了肿眼泡,厚唇上的肉痣颤栗不已。
“本城主的名讳,是你能当众称呼的吗?当年我收留你时,你是如何发的誓?如何,现在不甘为人下,想要弑主自主吗?哼哼,你问问我们带出来的兄弟,除了本官,还服哪一个?”
潘武都沉默半晌,哼了一声,挥挥手道:“罢了。”
乱世当中,说一千道一万,不管给谁尽忠,能活着才是硬事理。现在好不轻易过得津润一点,那么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威胁到本身的职位。
郅平的亲随大声喝采,纷繁赞美城主大人目光独到,气度宽广。
此等卤莽之徒,想跟我斗?哼哼。岂不闻君子见几而作,不俟整天。我郅平从跟从张方起,到的明天,甚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甚么存亡险关没闯过,不靠着随机应变的夺目,能活到明天?
不待潘武都有所反应。高岳接口便道:“最后一点。潘都尉是带兵兵戈的人,必定是生里死里炼出来的人。敢问将军,和仇敌一旦交上了手,是不是就得尽力以赴,以求一击必杀?”
郅平顿了顿,扭头瞄瞄潘武都有些吃瘪的脸,转首笑着对高岳大声道:“能在潘别将的盛气凌人之下,行若无事,据理力陈,必然是心机周到,沉稳精干。智勇深沉之人。这申明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