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路人说是北府军大将刘牢之纵兵所为。”
“高道长,小女自小便在王府长大,现在家主下落不明,小女无处依身。”绿萝面色绯红,俄然跪地说道:“求高道长收留,为奴为婢,但凭安排。”
刘敬宣安抚道:“父帅,我刘氏一脉身为晋室臣子,忠君爱国事理所当然之事。”
“能,只要陈吉部下没有修士既可。”刘姓校尉点头道。
“行,贫道这便出去找。”
“绿萝女人的亲人呢。”高恩华一愣,随口扣问?
出了王恭帅帐,刘牢之气哼哼道:“老子带兵卖力着力,刚见面便指责老子不是,真不是个东西。”不满归不满,不过刘牢之也自知出身豪门,在朝中无人支撑,必须事事依靠王恭的声望和支撑,便大步回帐。
“小将不明白屁,请大帅指导。”
“有劳高道长。”绿萝一脸笑容,苦衷重重。
“你明白甚么了,是不是明白了个屁?”
“刘将军,此次命你在曲阿禁止王廞带兵北上京口,你为何出兵吴郡?”
王府中一片狼籍,只剩下一些不知所措的耕户在翻找财物,兵士上前缉捕住数人一问,才知王廞前一日早已在世人保护下略做清算,带了数架马车拉着财物跑了。
“父亲实在也不比士族弟子差,长相威猛,雄师统帅,此战替军中众将讨得很多好处,众将膜拜跟从。”刘敬宣笑道:“王恭将军明面上说你不是,暗里还不是顺着你么。”
高恩华交代司马雪两句,冷静出门御剑而去,日暮前返了返来,道:“吴郡一片狼籍,各大士族府门封闭,王府中人去楼空,能搬到的东西都让人抢走了,连府门前苍柏苍松也让人挖走。”
刘敬宣道:“父切身为一军统帅,言行要以德服人,今后休要在众将官说些不讲礼法,不要脸面的事。”
数今后,安帝下诏;任命桓玄为南海郡刺史,要他尽早上任,桓玄按到圣旨后,却又推寄身边有恙,一向磨磨蹭蹭不上任。
“冤枉啊,本将到吴郡后,便派兵到各府搜捕过逃犯。”刘牢之耍起赖来也是粗中有细,狡辨说:“有的士族府邸包庇逃犯,聚兵对抗,也动过手,不过都没伤及性命。”
王恭夙来自视晋室肱股诤臣,此次曲阿大战,刘牢之首战有功,虽对刘牢之纵兵劫掠之事不满,但想到今后能够还需求刘牢之着力,便收了帅令兵符,没有穷究刘牢之不对。
大战后,高恩华与司马雪带着绿萝返回京口住处,对于浅显刀枪创伤,高恩华轻车熟路,绿萝获得医治后,倚仗着身材年青,仅月余摆布便能自在行动。
桓玄在荆州运营多年,气力比荆州刺史殷仲堪还强数分,曾有晋室官员参奏桓玄“士庶惮之,过于州牧”,不过因桓玄只挂了一个南郡公的浮名职位,并无实权,此事不了了之。
“另有呢,朱漆府门和木窗也被人卸下搬走了。”高恩华又补了一句。
司马雪问:“府门前的翠柏苍松也让人挖走了?”
晋室中,豫州刺史庾楷和荆州桓玄一向暗中察看王恭起兵风波。
“咱俩也是泥菩萨过江,本身难保呢。”高恩华望着司马雪,耐烦的说:“你建康的旧事未了,抓你的人随时呈现,绿萝女人跟在身边,恐有杀身之祸。”
“道长大叔,道家以慈为本,你任绿萝姐姐孤苦无依,我不欢畅。”司马雪哀告道:“我们带着绿萝不可嘛?”
一句话,要银要粮!
“绿萝姐姐不怕。”司马雪一旁迅捷搀起绿萝,说:“今后就随我和道长大叔在一起好了。”
“这个不可。”高恩华赶紧回绝,苦笑道:“绿萝女人有所不知,贫道与小徒只是在京口暂住,今后尚不知身居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