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也正想如许做,眼下就去。”刘敬宣拱手施礼,跳上马仓促向刘牢之追去,时候不长便听到北府军中号声凄厉响起,除了轻马队,步军和重甲军缓缓集结队型。
“人都跑了,都愣着干甚么?还不打扫疆场,清算财物。”何无忌命令,北府军开端在曲阿城外郊野中清算财物,并将吴郡降兵们一一点数看管。
“传闻刘牢之暮年为将时,曾纵兵劫掠过乡民,遭到谢太傅严责,当时念其作战英勇立下大功,才免其极刑。”
刘敬宣面上难堪,只得含混道:“倒不会杀她们,这个算是军中成规吧。”
一阵呜呜的号角声中,大部分北府军重新集结阵型,一队队步军结成方队,手执长弓待命,一队队重甲马队布好战阵,“哈!”的一声大吼,向刘牢之禀报战阵集结结束。
“此事就交与先生办理,舍不得东西,套不住刘牢之,用多少钱帛,先生自行在府库提调。”司马元显道:“只要天下事我司马氏的,财帛不过来来去去罢了。”
高恩华一愣,一时不知如何答复,司马雪一边嗔道:“紫脸臭老头尽说疯话,没大没小不害臊。”
“众位道友,撤!”孙恩站在笔削春秋阵中,昂首见北府军已重新凝固队型,立知非敌。
高恩华正在替一个北府军兵士包扎伤口,刘牢之带着将领们策马缓缓驰了过来,看看司马雪和绿萝,一脸恍然大悟的笑意:“高道长发财了,抢了个江南小娘们当小妾。”
司马雪道:“恩,前次在彭城还阻击百姓信奉天师道呢。”
“将军,一个拿刀的逆匪也没找到。”轻马队队长仓促回报。
“臭老头反面小丫头辩论。”刘牢之倒不活力,大笑道:“高道长若不收小妾,抢个女人干啥?不如送给我部下当小我情吧。”
“王府的妖人那去了?”何无忌不甘心,战刀向火线划了一个圈子:“去找找。”
“江南貉子比胡人燕狗好杀多了,我们发财了。”刘牢之笑眯眯的看看身边将领,说:“一起下去巡查一番。”
“王廞油水很多,哈、哈、真肥。”刘牢之大笑说:“用这批耕户将批粮食送到京口大营,向王恭大将军报个功,驾车的农夫耕户若半路逃路,一刀砍了。”
“北府军乃晋室以天下之力扶养的精兵铁骑,现在被王恭老贼用来威胁朝廷,实在可爱,此次王恭失了清君侧的来由,不得不退兵,难保今后重又兵进建康,下一次如何应对?”
“既然如此,下官辞职。”高素见礼退出,心中不觉得然,晋室以孝治国,何况司马道子身为当朝太傅,现在子越父权,于法于礼,毕竟不符,只是这必竟是司马皇族间的事,由不得外人多嘴。
“愿闻先生高见。”
“刘敬宣此人倒颇具公理感。”高恩华望着远处的刘敬宣评价道。
“诺。”巢车被毁,传令兵只能骑上战马,一溜烟般四出传令:“大帅有令,粮食送到京口,赶车的敢跑,一刀砍!”
曲阿城外,尸横各处。
殷仲堪接到圣旨后,也装模作样的回了一封手札,便命杨佺期回军荆州。
“刘公子,可否请刘大帅部下包涵,莫杀降兵。”
荆州刺史殷仲堪得知曲阿大战中,北府军大获全胜,赶紧催促杨佺期率军快出荆州,摆出一付对王恭取信的姿势,不久后获得以安帝名义传来的圣旨,劝其退兵。
司马元显挥挥手,堂中的歌妓与待女识相的退走,敏捷问道:“现在室中只要你我二人,先生有何奇策,快请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