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去鄙人大哥的刺史府换身衣服吧。”谢东衣劝道。
张法顺道:“江南三吴八郡中,核心郡县如新安郡、临海郡、东阳郡尽已失守,米贼雄师目前兵锋直指吴兴郡。”
过后刘牢之得知刁逵赌场惹出如此大费事,将刁逵召到帐中,一顿皮鞭狂抽,并责令顿时封闭赌场。
司马雪见膏药黑污污的毫不起眼,原不想收,但怕伤了刘寄奴的心,便顺手接过,笑了笑,在北府兵团团簇拥下离门而去。
刘寄奴出身贫寒,而立之年一事无成,平时靠打柴、卖草鞋维生,又沾上打赌恶习,素为村夫轻视。
“哦。”张法顺深觉得然。
刁逵也无其他良招,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成果酒楼开门之时,京口乡绅云集,宾官如云,发了一个大财。
“米贼要攻吴兴郡,朝廷派出两支军队装模作样驰援一二,输了便退回建康扼守。”司马元显沉着说道:“吴兴郡太守是谢氏谢邈,谢邈脾气朴重,毫不会充许米贼进城的,谢氏和米贼成了水火不容的敌对,等着看看王氏如何办?”
“姐姐,长公主也太不近情面。”谢东衣满脸难过,正向谢道韫抱怨:“我从山阴县穿山过林,一向追到京口赌场,才从阴殿主掌中将她救出,在大哥刺史府没住一天,睡醒竟然不辞而别。”
张法顺道:“将军这招棋甚是高超,可米贼能建立百姓们深觉得恶的水火嘛?”
“可这不叫民气,这是贪婪,贪婪是永久填不满的。”司马元显站起来走了两步,说:“民气是甚么呢?民气就是百姓们被推到水深炽热中,然后我司马元显把他拉出来,让他们有吃有喝过上太常日子,他们就会至心拥戴我司马元显。”
“君子施恩不图报,么弟与司马雪公主了解不过数旬日,便急于提早摘瓜吃,瓜尚青味道必然不甜。”谢道韫盈盈一笑,劝说:“现在建康皇室长公主、郡主等另稀有位,么弟如成心结婚,姐姐替你另行求媒。”
上品无豪门,下品无士族。
天师道在江南起兵,各郡县求救兵报雪片般飞来,司马元显挑选拖字诀,刚在朝堂上喊了一番必诛米贼的大话后,回府躺着闭目养神。
本日在牢室初见司马雪,见其容颜秀美,却形神蕉萃,激起庇护女子的侠义之心,持棍守在楼梯口独拒阴殿主上楼,却不知小命在鬼门前转了几圈,若不是寒竹寺方丈及时脱手,此时早已喝下孟婆汤。
“赌民气向背,赌我司马元显的将来!”
司马雪接金叶子,向二楼喊道:“刘寄奴,你下来。”
“刘寄奴要当兵为朝廷效命是吧?本少代大哥替你写封荐举信如何?”
刁逵哭丧着脸求救刘敬宣。
“长公主有所不知,鄙人大哥已被朝廷颂旨,调防京口任刺史。”谢东衣应道:“会稽内史由鄙人姐夫王凝之任职。”
“米贼目前兵事如何?”司马元显闭着眼问。
刘寄奴因司马雪一句话心愿得偿,有些恋恋不舍,伸手摸起一块黑污污的膏药,递给司马雪,说道:“这是小民配制的膏药,对刀枪伤和毒伤有奇用,公主不要嫌弃,必然要收下。”
“以目前米贼的军纪来看,他们绝对会去抢。”
刘寄奴看了看四周,鼓足勇气说:“小民一向在京口卖草鞋维生,只因年纪确大了些,当兵无门......”
“小将刘敬宣见太长公主殿下。”刘敬宣上前数步,见礼道:“奉京口刺史谢大人军令,迎长公主回刺史府暂住。”
晋室选用人才相沿魏文帝曹丕推行的九品中正制。
“有勇气,还不贪财。”司马雪一愣,问道:“你是别有所求?”
司马雪笑道:“方前你持木棍扼守楼梯,独抗大道修士,勇气实在可嘉,这些金叶子你留下,今后不准再打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