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司马雪笑嘻嘻道:“此事多亏道长大叔神机奇谋,夺了胡人头子的剑,把他气的吐血。”
这日中午,绿萝坐在房中向院外了望,院外人影闲逛,略一辨看心中狂喜,顿时迎了出去。
绿萝想到不消再日夜担忧被官府抓捕斩头,吐出一大口气,道:“这段日子中,吴郡差役借检藉之名坞堡中来盘问过数次,每次来小女子老是心惊肉跳,白日从不敢在院中露身,能到风鸣堡安身,小女子情愿。”
“到吴县看绿萝去,贫道给她想到一个去处,且问她愿不肯意。”
“道长大叔。”司马雪问道:“方才你说的能破解卜算术的道友是谁?为何故前从未听你提及过。”
“哦。”司马雪不情不肯的随高恩华向将军府内走去,正在变戏法的和尚幽目一闪,眼晴象勾子普通在司马雪身上扫来扫去。
两今后,玄鸿鼎内嘶吼博斗声渐敛,光芒温润温和。
高恩华只能略作安排,领着司马雪出了四妾公坞堡,江南气候此时已格外暖和,道边垂柳摇摆,花朵五颜六色。
司马雪依着四妾公指导,渐渐抿了一点鱼肉尝了尝,笑说:“公然好吃。”
四妾公叹道:“迩来本教中传闻颇多,多与吴郡王氏有关,据闻甘派有些祭酒为了分派王府女兵,曾闹过不小动静,可师君对此事成心避而不谈。”
“见过。”绿萝说了两个字,便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高恩华道:“王廞一族人走了好,如果被擒到京口大营,王将军摆布难堪,杀之显得无义,不杀则不忠。”
“王国舅,今后休提归宫二字。”提及司马道子父子,司马雪顿时一脸嗔意,道:“皇叔父子现在只是窃权,迟早必然篡位,篡位时必清理父皇一脉,我此生毫不还宫。”
“绿萝姐姐曾见过王师兄的,年前一起去王府送个信的阿谁。”司马雪在一边提示道。
“那贫道就不客气了,留下尝尝四妾公的技术。”
“不可,天气将晚,先去和王将军见个面吧。”
王恭望着司马雪一脸嗔怒,无可何如,想感慨一句“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最后捻须一笑,不再劝说甚么。
“是啊是啊,我随大叔去燕国抢胡人天子的宝剑了,那群笨胡伧一家人在打来杀去,可热烈了......”司马雪兴高采烈,绘声绘色向王恭报告着在中山城的见闻。
半天后,高恩华和司马雪遥遥瞥见京口城墙,再近一些已能看到城楼上兵士的身影,两人跳下碧云剑,抢在城门封闭进步城。
高恩华道:“曲阿大战后,王氏一族从吴郡消逝,贫道想官府多数会渐渐派人详查,虽说皇权不下县,可绿萝女人在堡中呆久了恐生不测。”
高恩华道:“或论卜算之学,青城山云渺宫主千机夫人在修真界中当数一数二,转头贫道带你赶赴云渺宫,向千机夫人请教一二,顺道看看长安。”
“白鱼小刺多,吃时不能大口咀嚼,要用舌头悄悄在鱼肉中寻觅到小刺,将小鱼刺剔出来,确切没刺后再将鱼肉下咽。”四妾公见司马雪神情,渐渐指导道。
日暮前,四妾公担了一筐太湖白鱼返来,见到高恩华与司马雪后,笑眯眯道:“道长领着宝贝徒儿光临柴舍,老朽刚捕到一筐太湖白鱼,现在恰是最好吃的时侯。”
“好啊,好啊,去看看长安。”司马雪顿时转忧为喜。
“大战以后,一向下落不明,好似被人从海路接走。”高恩华顿了顿,看了看绿萝道:“若贫道未曾看走眼,曲阿大战中,王氏一族该当和天师道中人一起走的,绿萝女人日前在王府也曾见过天师道中人吧?”
“贫道与小徒眼下半夜防备建康追兵,也没个落脚处。”高恩华道:“但另一个徒儿王存忠,现在在东海之滨凤鸣堡采药,你先去王存忠处躲一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