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棍的道友加把力,打出这条疯狗的屎来。”红衣师姐道。
恒少先恶斗一场,后绕着建康城追了一个半圈,再和阳大牛一场硬拼,此时灵力怠倦,渐有不续,右手持吴钩不断和熟铜棍磕碰,确切被震的颤栗,听云渺双姝蜀音清脆软腻,一顿热诚,心中狂怒,手一颤抖,玄铁棋盘顿时被熟铜棍击飞。
“你们两个女娃儿,不好幸亏家绣花,跑来打甚么架,彻夜若不是俺老牛在,这事得有多凶恶。”阳大牛拖着熟铜棍过来后便嘀咕道。
“拜见师尊!”桓少与数名华衣弟子见礼道。
高恩华道心一悸,四周一道无上的威压罩来,只能运起太玄诀相抗,跟着白衣老者声音弥散,这类无上威压的感受,才渐渐消逝不见。
阳大牛酒醉心不醉,在高恩华的提示声中,伸足一踢熟铜棍,棍头反撩上去,和吴钩狠狠撞在一起,“铮”一声,两人刹时斗成一团,满是以硬碰硬的路数,吴钩和熟铜棍铿锵撞击,火花四冒。
单拼道法修为,桓少稍强上一筹,但身材肥胖,不长于长时候的奔驰追逐,时候稍长就感受胸腹气闷,一身虚汗,忍不住狂吼;“跑得了人、跑不了山,本少明日赶去青城山,拆了云渺宫。”
“这对小娘子必然是跑青城山跑风俗了,这般能跑,比兔子还能跑。”
“贫道高恩华见过两位道友。”高恩华赶紧回礼,借着敞亮月色,细心打量卫氏双姝,只见红衣卫子姬豪气逼人,俏目带笑,目光开阔,黑衣卫子怡则文静暖和,低着头,垂眉敛目,略有害臊之意。
“老夫王蛮子,教徒不严,让诸位道友见笑,元宵佳节,良宵美景,华侈大是可惜。”白衣老者在月光下展颜浅笑,说道:“诸位请随便在城中玩耍,老夫自会严加束缚后辈。”说完大袖一挥,回身拜别。
一喝之威,站在白衣老者劈面的阳大牛也顿有感受,无形中似有千斤巨石正轰然压来。
桓少见阳大牛如此霸道,心中顾忌,暗自策画,怪不得这对小女子钻冷巷,穿窄街,一起将本少引到这个无人处,本来早有三名伏兵在这儿策应,豪杰不吃面前亏,正想扔个别面话遁走。
卫子姬脾气爽快,也不在乎阳大牛嘀咕甚么,在做甚么,拉着卫子怡与阳大牛互通了姓名,阳大牛嚷嚷着肚子又饿了,并聘请卫氏双姝一起去醉江楼用饭。
卫氏姐妹一筹议,允了阳大牛的聘请,一起跟去酒楼,席间红衣师姐卫子姬爱说话,说了一些见闻,卫子怡一向悄悄听大师谈笑,道别时,俄然说道:“两位道友,要防备士族后辈暗箭伤人!”
桓少见对方师姐妹遁逃,顿时感受脸面增光,吴钩一晃,如影随行般追了下去。
“拦俺干甚么,熟谙这小子啊。”阳大牛问道?
“桓公子,这三名男人是谁,他们是小娘子请来的救兵么?”
吼声如古神一啸,桓少吓的一激灵,对方在建康城中竟有帮手,赶紧循名誉去,一个手持熟铜棍的大汉站在路中,脚步不时微微打着踉跄,两名羽士站在大汉身后,一声不吭。
“徐公子,若不是你日日来劝本公子服五石散,泡女人,本公子身子骨岂能这般差。”
在建康,士族后辈就是天,而高恩华的身份只是比浅显流民略强,连庶族也算不上。
阳大牛失势不饶人,一垫步,身形蹦起,长棍抢圆,以泰山压顶般煌煌之威,向桓少拍去,棍影如山,杀意已将桓少四周八方全数罩死,华衣士族后辈们一片惊呼,怯懦的已然伸手捂上了眼。
阳大牛棍法大开大合,棍意如惊涛拍岸,熟铜棍竟然变幻成一条黄龙般张牙舞爪,棍法中没有任何道法,只凭一股神力,围住桓少狰狞吼怒,只要桓少沾了半棍,立时会被抽的骨断筋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