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北府军将士一动不动,看小孩儿过家家般,任由王府部曲女兵聚结。
“好马,好女娃儿。”刘牢之大声赞美,命令道:“李校尉,展校尉,下去将女娃儿和白马给本帅擒来,全要活的!”
“哈哈,出勾,出勾,将小娘子们勾过来。”刘牢之手舞足蹈的大声命令,北府军阵中不待传令,十数把明晃晃的勾枪,急不成耐的伸出来,掠取落马的王府女兵。
“谨慎,绊马索。
“咔嚓,咔嚓。”三四名王府女兵技艺健旺,挥刀将伸来的勾枪格开,别的数名女兵晕头浑脑,被北府军拖进阵中绑了起来。
“将军谨慎。”
北府军将士们守在盾牌前面七嘴八舌,反似一群觊觎美色的地痞恶棍,刘敬宣气的直翻白眼,却也无可何如,只能从色如流,在人群中细心打量王贞的模样。
“咚、咚‘咚,呜......”三声沉闷的鼓声后,一阵阵短促的号角声响起,旗兵在巢车上狂舞旗语。
大部分吴郡士族部曲府兵,满是迫于王廞假借安帝之命平乱的逼迫,临时从府内拼集流民和府兵顶数,本来就没人甘心替王廞舍命,现在远远见王府部曲女突入北府军阵中,全在远处看着,若刘牢之帅旗倒了就冲去建功,若北府军胜就回身逃。
王贞心中一沉,北府军浅显兵士如此勇不悍死,绝非一群吴郡士族部曲府兵所能敌,此败北局已定,现在只要鱼死网破,搏命一博,击杀刘牢之才有胜算。
李姓修士捏诀催动灵力,半空中的铜锤刹时变得如水桶般大小,没有任何花梢,“呜”的一声向王贞砸去。
“滚一边去,假端庄。”刘牢之瞟了他一眼,恶声道:“你不要,老子留着用,到时小妾变姨娘,你给老子乖乖的喊起来。”
王贞胯下白马乃是令媛所购,由王贞从小豢养,甚通灵性,见仆人危难,嘶鸣一声奋力一跃,避开绊马索,向王府部曲女兵步队人多处跃去,汇入人流。
刘敬宣一脸黑气,狠狠瞪了刘牢之一眼,只不过刘牢之连看他一眼也没看。
“弓箭手,仰射,一个箭壶。”参将牛全大声反复何无忌将令。
身边银光明灭,一杆长枪本身边虎虎扫过,将扑上来的三只白骨狼尽数逼退,王泰见mm危急,纵顿时来替mm挡住三只白骨妖狼的进犯。
“啪、啪、啪、”十数条绊马索在空中上弹起,向女兵们马腿绊去,北府军将士们狼普通的盯着阵中女兵,女兵们身上的铠甲早被剥去无数次。
七八条绊索向白马绊去,王贞一惊,天罗绣刀一个环舞,将四周击来的长枪削断,一伏身,将五六条绊马索斩断,最后二条绊马索狠狠向白马绊去。
王府女兵们平时在府中挥动战刀,摆摆花架子,喊两嗓子,煞是威风,此时见北府军兵士们象一群狼般眼晴血红,顿时吓得花容失容腿股颤抖,手中有刀也忘了格挡。
“冲啊,杀刘牢之。”身边女兵们一起厉声喝喊,举起刀枪向刘牢之冲去,场中顿时刀来枪往,打斗四起,却一时没有见血,北府军将士明显未下杀手。
“弓箭手,仰射一个箭壶,重甲铁骑冲杀。”何无忌下达军令,感喟道:“他们只是受了王廞蒙骗,何必大量射杀他们。”
王廞此次吴郡起兵,出于壮军威士气的需求,花巨资将三吴旧地能收买的战马,尽数采购过来,由府中部曲女兵骑乘,一起上,女兵们铠甲光鲜勇武娇媚,为王廞赢来了数不尽的喝采声。
“霹雷隆......”重甲铁骑精锐尽出,如一队队地府判官驰马冲出,手中长枪如林,如一座挪动的枪山向士族府兵们冲去。
刘牢之表情甚好,笑呵呵道:“酸儒的假端庄,一会将这女娃儿擒了来,给你做个小妾,莫非你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