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仰射,一个箭壶。”参将牛全大声反复何无忌将令。
“哈哈,江南女娃儿竟然有如此豪杰人物。”刘牢之纵马立于帅旗下,见王贞如此英勇,不由出声大赞,身边众将一愣,只听刘牢之下一句变了味:“快下绊马索,抓活的、给我儿当个小妾也不差。”
“报......”一名斥喉一骑绝尘,驰近刘牢之帅字旗下禀报:“两队重甲马队堕入吴郡士族府兵中,请大帅决计。”
“一群江南貉子,得给他们狠狠放血。”刘牢之的战刀狠狠挥下,大喝:“传令何无忌,速射两个箭壶,重甲马队一个不留全数反击,杀!杀!杀!”
王贞心中一沉,北府军浅显兵士如此勇不悍死,绝非一群吴郡士族部曲府兵所能敌,此败北局已定,现在只要鱼死网破,搏命一博,击杀刘牢之才有胜算。
北府军对伤亡的火伴好似浑不在乎,略一挪动,缺口处立即有其他兵士持盾替补。
李姓修士捏诀催动灵力,半空中的铜锤刹时变得如水桶般大小,没有任何花梢,“呜”的一声向王贞砸去。
弓弦连连弹响,一千名弓箭手在短短几息时候内,每人将一个箭壶的箭全数射完,“嗖、嗖、”声中,漫天的箭雨,如同索魂的幽灵,从半空中扑向吴郡士族部曲府兵。
王廞此次吴郡起兵,出于壮军威士气的需求,花巨资将三吴旧地能收买的战马,尽数采购过来,由府中部曲女兵骑乘,一起上,女兵们铠甲光鲜勇武娇媚,为王廞赢来了数不尽的喝采声。
展姓身材高大,发须半黑半白,面上皆是沧桑之色,纵出以后,捏了法诀,伸掌“啪”的猛拍胸口,须发半白倒立,一阵黑雾由背后升起,黑雾中传出阵阵野兽的吼怒声。
七八条绊索向白马绊去,王贞一惊,天罗绣刀一个环舞,将四周击来的长枪削断,一伏身,将五六条绊马索斩断,最后二条绊马索狠狠向白马绊去。
“弓箭手,仰射一个箭壶,重甲铁骑冲杀。”何无忌下达军令,感喟道:“他们只是受了王廞蒙骗,何必大量射杀他们。”
“冲啊,杀刘牢之。”身边女兵们一起厉声喝喊,举起刀枪向刘牢之冲去,场中顿时刀来枪往,打斗四起,却一时没有见血,北府军将士明显未下杀手。
“将军快命令反击。”骑军参将朱全催促道。
“将军谨慎。”
王贞纤腕一翻,天罗绣刀向比来的北府军一斩而去,天罗斩神式斩杀浅显兵士非常有效,刀芒一劈以后,“噗”一声,数名持盾戍守的北府军顿时枪折盾破,血肉崩溃。
“好马,好女娃儿。”刘牢之大声赞美,命令道:“李校尉,展校尉,下去将女娃儿和白马给本帅擒来,全要活的!”
吱呀呀、吱呀呀、旗号一阵舞动,一溜数辆绞车推了出来,绞车下有四个木制大轮,由兵士推着行动,绞车上有效圆木制成的粗大木柄,上面缠绕着绳索,本来是北府军用于绊倒燕军马腿的公用东西,本日用来擒拿王府女兵。
“滚一边去,假端庄。”刘牢之瞟了他一眼,恶声道:“你不要,老子留着用,到时小妾变姨娘,你给老子乖乖的喊起来。”
“得令。”北府军两名随军修士冲了出去,李姓身材短粗,面孔乌黑,半边面上满是髯毛,使一柄铜锤法器。
刘牢之表情甚好,笑呵呵道:“酸儒的假端庄,一会将这女娃儿擒了来,给你做个小妾,莫非你不要么?”
马高人低,李姓修士限于刘牢之帅令,不敢击杀王贞和白马,行动上顿时畏手畏脚,王贞骑在白顿时,时候不长便看明决窍,将天罗绣刀如风般砍出,虚真假实,一刀快过一刀,前刀尚未劈实,后刀又翩然劈至,一片刀山向李姓修士当头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