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恩华心中苦笑,万军当中,道法高的修士独善其身能够,想救一个万众谛视标人物却不轻易,便点头道:“贞烈将军勇于带部冲锋,天然不惧存亡,贫道不宜窜改天道。”
王廞心中一策画,王府已经许去一半给天师道孙大眼,如果再按王贞主张命令,本身战后非沦为流民不成,当下搓动手说:“劈面有一万名北府军,若本部胜了,从那出十多万两黄金?”
高恩华与司马雪各自骑马,站在阵法中观战。
“发财的机遇来了,随贫道冲!”孙大眼一声断喝,掐诀颂咒,一支巨大的铜笔自虚空中凝集,落入孙大眼掌中,拔动小短腿,率先冲了出去。
北府军火线一处高地上,一队持长枪与盾牌的黑甲兵士在戍守,长枪围着高地环抱成一个圆型防备阵法。
阳光亮媚,王贞白马如飞,金甲熠熠闪动,英姿飒爽的突入北府军阵中。
“好主张。”孙大眼心想连本长老都不敢打王贞的主张,你一个尿裤子货心倒挺大,当下嘲笑说:“刘牢之便在劈面的帅字旗下,杀了他,王贞便是你的了。”
王泰与银芙蓉平素与王贞豪情甚好,见王贞冲了出去,不待王廞命令,催马便跟了出去,全部王府部曲女兵见王贞纵马先攻,一时士气大盛,如潮流般向前扑去。
黄子锋与丁西锋壮壮胆儿,低声道:“禀长老,俺们不怕。”
“你有何良谋快说?”
“好威风的姐姐,好标致的白马,大叔说他们谁能赢?”司马雪鼓掌大赞。
“诺。”众位校尉将军顿时精力一振,大夸:“大帅贤明,全军有幸。”
“停,停!”刘牢之抢先命令:“把一群女娃儿放出去,大伙动手抓,谁抓着算谁的,胆敢乱抢者,斩!”
王廞在兵出吴郡前,宣布的号令是奉安帝圣旨,北上平乱。
“呜、呜、”一阵凄厉号角声俄然响起,号声幽幽刺耳。
吴郡各士族部曲府兵跟在王府女兵前面,火线烟尘四起,只看到王府部曲府兵在王贞的白马带领下,敏捷冲破北府军防地,已向刘牢之帅旗冲去,顿觉北府军不过尔尔。
“抢先冲锋!”王贞指了指远方,说:“趁北府军正在变幻阵型,父亲传令冲锋;杀北府军一卒赏黄金十两,杀一将官者赏黄金百两。”
一排排弓弩手抢步上前引弓搭箭,数千只利箭刹时上弦,箭头对准飞奔而来的王府部曲女兵。
“二百步,众军引弓!”
“真的?”
“大叔说北府军必胜?”
王贞一骑如飞,率先靠近北府军阵前,近了,近了,更近了,已经能清楚看清北府军战盔下的端倪,她握刀的手心攥出了汗水。
“冲啊,发财了。”一片号令声中,天师众修潮流般向北府军扑去。
“孙长老。”孙召聪尖牙一呲,挥剑一指领军冲锋的王贞,对孙大眼说:“小娘们王贞好大胆儿,一会我去宰了刘牢之,收了这小娘们做个妾吧。”
北府军缓缓后退,俄然止步,“哈”一声吼怒,兵士将盾牌砸在地上,手中长枪“嚓”的卡在盾牌上,一个个盾阵如怒涛中的馨石,面对冲来的人潮不动如山。
“别怕,咱这是为民请命,一会冲上去砍人就是大豪杰。”孙大眼轻声安抚。
王贞一愣又是一惊,这长长的通道,仿佛一条妖蛇的嘴巴,在等她突入,但身后一大群女兵已簇拥而来,已由不得她窜改主张,只能驰马向刘牢之帅旗冲去。
“孙长老,咱冲吧?”孙召聪信觉得真,舔舔嘴唇,大呼:“一会刘牢之的脑袋由我来砍。你们砍下的脑袋可要拿好了,一个值十两黄金。”
说话间,王贞一骑已冲至北府军强弩射程以内,北府军中的将领大声唱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