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的机遇来了,随贫道冲!”孙大眼一声断喝,掐诀颂咒,一支巨大的铜笔自虚空中凝集,落入孙大眼掌中,拔动小短腿,率先冲了出去。
“停,停!”刘牢之抢先命令:“把一群女娃儿放出去,大伙动手抓,谁抓着算谁的,胆敢乱抢者,斩!”
“大帅有令,变阵,放过女兵,射杀男兵!”传令尉官大声传令,传令兵一阵小跑,巢车上卖力打旗的兵士极速挥动旗号,将号令传了下来。
王贞以身相许的号令,更让统统男人热血彭湃,每一名男人都握紧手中兵器,如发了情的小牛普通向刘牢之帅旗冲去。
“真的?”
“那是当然,北府军如果连三万余名流族散兵也打不过,大晋国凭甚承平江南近百年?”
“冲啊,发财了。”一片号令声中,天师众修潮流般向北府军扑去。
北府军缓缓后退,俄然止步,“哈”一声吼怒,兵士将盾牌砸在地上,手中长枪“嚓”的卡在盾牌上,一个个盾阵如怒涛中的馨石,面对冲来的人潮不动如山。
王贞一骑如飞,率先靠近北府军阵前,近了,近了,更近了,已经能清楚看清北府军战盔下的端倪,她握刀的手心攥出了汗水。
“好威风的姐姐,好标致的白马,大叔说他们谁能赢?”司马雪鼓掌大赞。
“啾、啾、”两名流族府兵骑的驴子惊了,在人群中乱叫乱踢,不肯向前冲,驴上的骑者急了,一纵下驴,步行向刘牢之帅旗扑去。
“北府军是久经战阵的大漠雄鹰,吴郡部曲府兵是经年不见风霜的江南燕莺,二者相斗,胜负没有牵挂,只要迟早罢了。”
阳光亮媚,王贞白马如飞,金甲熠熠闪动,英姿飒爽的突入北府军阵中。
吴郡各士族部曲府兵跟在王府女兵前面,火线烟尘四起,只看到王府部曲府兵在王贞的白马带领下,敏捷冲破北府军防地,已向刘牢之帅旗冲去,顿觉北府军不过尔尔。
孙大眼昂首一看,王贞带领部下部曲女兵已冲到北府军阵前,最担忧的强弓硬弩箭雨竟没有呈现,心中不由惊奇,北府军莫非徒具浮名,实则不堪一击?
“孙长老,咱冲吧?”孙召聪信觉得真,舔舔嘴唇,大呼:“一会刘牢之的脑袋由我来砍。你们砍下的脑袋可要拿好了,一个值十两黄金。”
谁先杀到帅旗下,抓到刘牢之,王贞便是谁的!这个引诱太大,使吴郡的男人们一刹时忘了存亡。
“马队冲要锋了,放猪栅栏。”一片喧闹喊声中,一伙人开端忙着向下卸各种栅栏,场中顿时一片慌乱。
“真不骗你俩。”孙召聪嘿嘿一笑,心想你俩不倒尿壶,还等老子倒不成。
“两小鬼别怕,一会跟我前面捡人头就成。”孙召聪一呲大黄牙,大咧咧的说:“你俩若能杀一个半个的,今后便不消倒尿壶,每天馍馍管饱。”
刘牢之站在帅旗下,遥见一名金甲女将一骑独来,手中宝刀在阳光下寒芒闪闪,身后吴郡府兵如潮流般涌来,一时蹄声如雷灰尘四起。
“传令,放过前面女兵,弓箭手射杀火线男兵!”刘牢之又令。
北府军火线一处高地上,一队持长枪与盾牌的黑甲兵士在戍守,长枪围着高地环抱成一个圆型防备阵法。
“回禀大帅。”一名校官解释道:“末将听闻王廞府中部曲女兵以皮、铜、银、金盔甲来辨别品级,此女一身金盔金甲,定是王廞之女贞烈将军。”
“啊?”司马雪身上穿了一套小号北府礼服,她望着疆场,肯求道:“骑白马的姐姐英姿飒爽,若吴郡兵败了,大叔脱手救她活命好不好?”
“蠢得如此实在,实属可贵。”孙大眼悄悄点头,眼看着王贞所部已距北府军约有一箭之地,而北府军竟然没有射出弩箭禁止,抽出长剑大喝:“世人筹办随贫道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