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坚不听啊，他是一个非常仁慈的天子，不喜好使这些诡计狡计，他当时要听了王猛的话，将羌人姚苌和燕人慕容垂一刀砍了，那有明天的后秦和后燕，更少了很多打来杀去的战乱......”
秦岭、东西横于长安之西南，主峰太白山颠峰，孤插云天，白雪皑皑，亘年不化，横阻南北，号称神州之险。
高恩华应呼而来，先用剑削开野山花杂木，将几株一茎七叶的草木谨慎翼翼采了出来，摘下一片叶儿，放进嘴中，咀嚼了一下，面上浮出淡淡浅笑。
“符坚当世人杰，一朝明君，可惜在几件大事上都不依王猛之计。”高恩华道：“若依了王猛的计，这数十年间前秦国便能和晋室一向承平，百姓不受战乱之苦。”
“秦岭，去寻蛇含草。”卫子怡一笑道。
这一日，天近中午，三人在长安城中游逛，四周的小树在风中摇摆，敞亮的阳光照在三人衣袍上熠熠放光。
天高云淡，长安城中。
高恩华只是一笑，却不说话，卫子怡只得捧个场，便说：“阳道友何出此言？”
平话老者讲完两个段子后，临桌的五名羽士离座出馆，白袍羽士向高恩华等人微微一笑，高雅有礼。
卫子怡笑道：“阳道友，我与道长只吃野鸡，山猪全归你吃。”
“天子大家想做，可不太好做，仁慈过分的符坚被杀。怕老婆还不可，会被逼吃毒饼。”，阳大牛轻声嘀咕。
一股淡淡的少女体香味，盈盈冲进高恩华鼻孔，高恩华扭头一看，卫子怡纤腰圆臀，青丝如墨，发间一朵红艳山花，威武妖娆，道心微微一动，生出一股炎热，赶紧将眼晴挪了开去。
“高道长，高道长快来，这是不是就是蛇含草？”卫子怡向高恩华收回呼唤。
高恩华正蹲在杂木中，当真的将一株株蛇含草一一挖出来，对卫子怡的话随口对付，连头也未回一下。
“来了，贫道来了。”
陌生的城墙，陌生的人流，给三人一种完整陌生的感受。
“哦，标致。”
高恩华和卫子怡相视一笑，阳大牛关于各种希奇古怪吃肉的故事，件件都比较典故。
茶社中坐位满了一大半，从衣冠肤色上看，大部分皆是长安城本地客人，唯有靠墙一桌的的茶客非常刺眼。
数柱香后，三人已站在秦岭半山腰间一大片石块上，四周了望。
“慕容氏的破云箭上不知抹了甚么毒药，腐蚀短长，未愈修士的伤口一向不肯愈合，非常费事。”
天高云淡，山风吼怒。
“啪”，台上平话老者一拍醒堂木，声音激扬顿挫，说得恰是东晋年间“八王之乱”的旧事；
“有酒了，有酒了。”阳大牛从宫外一脸忧色跑出去，拍着大葫芦叫道；“本日筹办去那边啊？”
“快生火，快生火，抓到山猪和野鸡来了。”阳大牛大喊小叫，远远而来，左手拎着一只山鸡，右手拖着一只野山猪，嘴巴直接都笑到耳朵前面。
“符坚建的前秦国当年定都长安，部下有二名大将，一名叫姚苌，一名叫慕容垂，另有一名谋臣叫王猛。”阳大牛口气一顿，说：“王猛劝符坚说，姚苌和慕容垂长有反骨，你得将这两人杀了，不然迟早养虎为患。”
“好啊，走。”
“晓得甚么叫名流风采吗？”阳大牛卖了个关子。
“道长，这花标致不？”
一团白光从远处山岳间，径直飞来，五名羽士御剑前来，半晌后，在半山腰一片大石上落下足来。
“嗯，道长去吧。”卫子怡嫣然一笑，目光中充满情义，说：“我转头去帮你。”
高恩华昂首见卫子怡一身黑衣，脖颈乌黑，清纯间蕴杂着一点点诱意，不由心中一动，感受卫子怡迩来在悄悄间变了很多，但细心看看，好似又无任何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