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雪快步穿越华林园,沿途只见披甲保卫浩繁,非论兵士、宫女,个个神采惶恐,远远见了司马雪,只是施礼无一人说话,心中顿时沉甸甸的升起一股不详感,疾步向精舍掠去。
司马道子身兼数职,前前任过琅琊王、会稽王外,还兼领徐州、扬州刺史,尚书令,都督中外军事,此中尚书令在朝中权力最泛,非论朝内或后延,无所不管,此时精舍中辈分尊,权力大,是以他只要发言权。
“李姨娘。”司马雪只得派李姨娘偷偷四下探听:“你出去偷偷听听宫女说些甚么?”
“嘘,话不能胡说,先祖惠帝聪慧、不知寒暑,由贾后掌权,引来‘八王之乱’,司马宗室被搏斗大半,连当年羊皇后也曾被五废六立。”司马德文悻悻道:“现在太子哥即位,统统由皇叔掌权,环境与惠帝多么类似,mm牢记祸从口出。”
“滚蛋,我要去太极殿面见安帝哥哥。”
“奴婢知错了,知错了。”李姨娘万分惊骇,低声道:“不该将传言胡说……”劈面静悄悄的一片无声,昂首一看,司马雪早已去室而去,心中生出一丝丝悔怨,不该将传闻仓促奉告司马雪。
“胡说八道!”司马雪双眸中顿时一片怒意。
“公主mm。”二哥司马德文平素与司马雪甚是靠近,拉住司马雪,近前低声说:“父皇昨晚暴病殡天。”
张贵妃脸上的青气被污酒一喷,刹时破裂,好似暴露了真容,两道青黑二气在粉面上不断变幻,凤目中辉映出一片碧绿幽光,玉手一顷刻长满毛发。
“来人。”司马元显一脸不耐烦,叫道:“快将公主搀回房歇息。”
“公主殿下。”李姨娘出去一天,返来低声说:“有宫女说,陛下驾崩当日,同在精舍中的张贵妃与待女现在已然失落,并且当日在精舍中服侍先帝的宫女和寺人全数灭亡。”
“太子哥脾气那般,今后如何能理政事?”
“本公主只是去见皇太妃,并不违背宫中礼法。”司马雪还想对峙,却也不便硬闯。
“李姨娘。”见李姨娘踌躇不决,司马雪顿时来了兴趣,诘问:“快说快说,究竟是甚么事儿?”
司马雪心有不甘,在尊卑礼节之下,也只能遵制回房静侯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