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姐姐,这里离荆州另有多远?”司马雪抢前几步问道。
荆州刺史殷仲堪数月前率兵退回荆州后,先命后代亲家杨佺期驻守雍州,然后每日和一群名流谈玄论道,清谈度日,很少过问军政之事。
高恩华道心淡泊,不为筝曲歌声的意境所惑,见司马雪面色神情凄婉,赶紧伸手握住司马雪纤手,将一股醇厚的灵力自掌心缓缓传了畴昔。
“只在堡外略略看了看,坞堡颇大的模样,路过之人只要在坞堡备足干粮和水,才好解缆到荆州。”卫子怡道。
杨佺期闻殷仲堪如此奇谈妙论,当场惊的瞠目结舌,可一介武夫如何说得过殷仲堪平素清谈老庄的伶牙俐齿,劝的口干舌燥,最后单独返回雍州驻守。
“天师道夙来以普济天下万民为已任。”殷仲堪独目微闭,手中麈尾拂尘一抖,回道:“本刺史更有好生之德,立即在城内创办义舍粥场救人。”
“都说荆州刺史殷仲堪乐善好施,传闻公然不假,三颗树坞堡必然是殷刺史所辖,在此施粥布施流民。”司马雪道。
“殷大人,现在晋室主弱臣强,士族间都在偷偷抢地盘,荆州位置险要,非论姚氏羌贼还是魏帝拓跋珪都不怀美意,桓瘦子对荆州更是虎视眈眈,眼下的粮食比金帛还首要非常,毫不能再给流民施粥放粮了。”
“也是一对小豆粒眼?”
有一日,卖力保卫城门的尉官禀报;“比来四周郡州普受天灾,大量流民云集荆州城露宿街头,每到夜间会有很多流民被秋风冻死,问大人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