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元显自封征讨都督,大元帅,加黄钺,持假节,亲率司马尚之四兄弟、左将军谢琰、参军高素等人,讨伐豫州刺史庾楷。
“行。”
“司马元显。”司马雪一声怒喝:“朝中乃是安帝哥哥为帝,你敢当众杀我?”肝火一发,羽莲甲从虚无中乍现,凛然崇高,凤羽如莲花般堆叠在司马雪身上熠熠放光,将军府前顿时寒意满盈,好似一刹时从初夏转入隆冬。
四路反师联军,本来只是在手札中结为盟军,推举王恭为盟主,原以为司马元显必然会在建康城中拥兵恪守,并无商定详细应变打算,只说在建康城下见面再议。
未受伤的军中校尉一脸嘲笑,抬掌一封,一道玄色光芒从校尉男人闪出,道意沧桑,将击来的五雷术一兜而走。
“嘿嘿,尊你一声皇姐,还真以为自已是两年前的公主么?”司马元显眉毛一挑,奸笑一声,轻视号令:“众军听令;公主已被淫道邪术所迷,失了赋性,速将两人拿下,若胆敢拒捕,当场诛杀!”
两边军队在牛渚矶相遇,司马元显重施旧技,出银拉拢了庾楷帐中一名宁姓将军,宁将军阵前将汝南太守段方当场斩杀,豫州军一败涂地。
数今后,战报传来。
夏风习习,已远远能看到将军府中的垂柳,司马雪加快脚步,高恩华心头莫明其妙的闪过一丝惊慌,立即收回一声警示:
司马元显挥军连夜直扑豫州,在黑夜中,操纵汝南太守段方的名义骗开豫州城门,直城大杀四方,豫州刺史庾楷在睡梦中惊闻司马元显率军杀到,竟不构造抵当,直接率亲信逃向荆州,投奔桓玄。
高恩华暗中催动灵力一测,将军府四周灵力堆叠,已被一种奥秘阵法监禁,地盘崩竟然见效,心头一沉,此次看来要与司马雪大杀四方,趟出一道血路出围。
“司马元显你这坏小子,竟跑到京口来欺负我。”司马雪顿时冲动起来,恨声道:“王国舅呢,他在那?”
月悬九天,冷风习习。
“大叔你讽刺我。”司马雪一脸娇嗔。
“庾楷毕竟是四大士族之一,豫州军虽败,族中秘闻尚在,两位尽能够去豫州细心查找,最好能将庾楷引到京口来。”王恭将高恩华和司马雪送出大营,语重心长的叮嘱道:“荆州方面该当也派人在查访庾楷下落,两位要多一些耐烦,少一些急燥。”
十数名修士悄悄间分面二组,前后将高恩华和司马雪团团围定,一队兵士从将军府中涌出,弓弦一响,一片森森箭头瞄向高恩华与司马雪。
“竖子。”司马雪气红了眼,纤掌一抬,一个五雷术隔空向司马元显炸去,一顷刻五雷铿锵,风云变色,司马元显粉脸一片惧色,尖叫一声,躲在未受伤的军中校尉身后。
中年男人脸上的不屑神采未退,却“啊”的一声惨叫起来,食中二指顷刻间被冰冻成棍,自指根处生出一道裂纹,跌裂到空中,化为血水。
“呸!你又不是道子皇叔,竟敢管我,真不要脸。”司马雪傲然道:“本公主去那儿,由不着你一个黄口小儿管,滚蛋!”
“道长大叔,十数万豫州军,让司马元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数日内击溃。”司马雪看着不远处的朝廷官兵,悄声说道。“抓一只会说话的猪来批示,也比刺史庾楷强。”
“换防了,王恭将军在吗?”
“司马元显,你敢杀我。”司马雪对皇族最后一份亲情顿时消逝,心中七分悲二分羞一分恨,大呼:“和你拼了!”玄冥剑尖斜指空中,空中波纹四起,股股阴煞寒芒,从空中猖獗冒出,向玄冥剑尖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