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师姐你是不晓得,我昨夜看到了甚么?”
这日,醉江楼俄然来了一名青衫小羽士和四名侍从。
孙恩的话如同画了一张大饼,令帐中的一众修士精力一振,卢循也笑了起来。
会稽内史王凝之只命令四城门紧闭,军士盘问收支行人,一未派民夫构筑城墙,筹办粮草备战,二未派官兵出城巡查,防备天师道攻击。
在天师大营中伶仃搭起一个超大的帐蓬,帐外支起一个个大锅,熬汤的熬汤,喂丹的喂丹,伤员全数同一诊疗,如许省去大量的时候。
“多谢师君安抚,只要教中有令,我等愿为天师道赴汤蹈火。”修士们笑着一起奔出大帐。
孙恩看看帐中灰头土脸的一众修士,说:“诸位各自回帐好好歇息一番,本教必然要在吴兴郡打出个花样来,还需多多倚仗各位。”
一名灰衫修士回声说:“四象血龙阵法属于被动阵法,以世人血祭之力来保持阵法,献血人越多、阵法就更加凌厉,极其不易破之,除非能击杀主持阵法之人。”
时至入腊月,在外游学、经商、做工的人都早早赶回会稽郡城,大部分人换上锦衣缓带,在醉江楼中呼朋唤友叙话旧、清谈一番天下大事,享用着乱世中最后的喧闹。
“师君的话有事理,本教之前太顺,从未碰到真正敌手,若凭眼下战力在江南逞逞威民风可,若想与后秦姚氏、北魏拓跋氏等争雄则无胜算,这么说来,吴兴郡真但是个绝佳的练兵地点。”
王凝之曾拜见稽上任“祭酒”为师,粗晓道法,口中所说鬼兵,乃是指符咒窜改出的把戏,可不是天师道中的鬼卒。
逃返来的修士约有二百余名,大家灰脸土脸,关中七道火宗的宗主和石氏双魔被打的口喷鲜血,一众修士怠倦不堪站在帐中,不知卢循会如何措置他们。
“雪梨mm明天感慨颇多,情由何来?”卫子怡笑着看了看雪梨。
天师道一天一夜攻城,又抬返来数千名伤员,高恩华处又快速行动起来,这一次比前次安闲多了,因为高恩华在战前先事前做了详细的安派。
“真有这么多嘛?”卫子怡有些不信:“真稀有百大车之多?”
“这四象血龙阵迟早必是本晚最大停滞,需设法破之。”孙恩皱皱眉。
吴兴郡攻城数天后,会稽郡中除了涌来大量流民外,人们还是日起而劳,日落而眠,非论歌楼酒馆仍然热烈不凡,城中买卖最好的醉江楼更是人头闲逛,酒肉飘香。
“数百车财宝,有东吴的凤钗,秦朝青铜器,汉朝的的玉佩,至于金银珠宝则和沙子一样的多,底子没法算......”
慕容雪吋掌中雪湮剑挥出片片剑花,似冰水崩飞,如风雪疾舞,人剑合一猛斩谢东衣。
日上三竿前,天师雄师鸣金出兵。
晋室朝野间崇拜名流风采,朝中武将一向不得重用,被士族名流们蔑称为粗人武种,王凝之一为当世士族名流,二是官至会稽内史,是张将军获咎不起的人物,既然说不消防备,便只能不做防备。
“报仇,本将必然替诸位报仇。”卢循思虑了半天,终究决定还是要稳住这批修士,这批人能从四象血龙阵中逃回,修为非常不俗,关健是斩了这一批人,即是断了天下修士投奔天师道的路。
“孙道友现在真算得上富可敌国啊。”高恩华俄然莫明其妙的感慨了一声,只是不知他说的这个孙道友是指孙大眼,还是指孙恩。
“只多很多,他们抢了数个郡城的财产。”雪梨嘲笑道:“吴兴郡城头死的那些家伙个个还以为本身是大豪杰呢,岂不知他们只是别人捞取财产的东西罢了。”
会稽郡中的百姓见多了文士的浮滑,却第一次见到这般奇立独行的小羽士,楼中门客心中猎奇确不敢多看一眼,因为四名侍从长相凶暴,个个鼻青睐肿,此中一名竟被扯下半块耳朵,血迹至今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