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余名女弟子在大殿中或坐或卧,个个东倒西倚,全数正在施术苦苦支撑,数十名年幼女弟子面色乌黑,奄奄一息。
“嘭、嘭、”两下庞大轰鸣声传来,古院表里气波嘶吼,树下石案也跟着一阵颤抖,案上茶水悄悄溢了出来。
“不成,宫外不知来了多少仇敌,只要咱俩守住树灵安然,九宫阵法不破,对方发兵远攻,时候一长,必定师疲自退。”
古院四四方方、院墙由乌黑秦砖堆叠,墙脊上青苔油油,院内一个水池,水池边一株巨树,巨树下两名灰衣老者相对而坐,悠然品茶,对宫门的打斗声,竟似充耳不闻。
恒少面色一红,一撸袖子便向上冲,慕容雪吋哑然一笑,冷静的退了下去。
“高道长,宫门通道易守难攻,有九宫阵法在,宫外六合双痴也不敷惧。”千机夫人俄然掩上来,悄声道:“本宫最忧心反到是晨课中毒未解的女弟子,你快去解毒救人。”
“娘娘,怒不起兵,莫中了妖道奸计。”
“一定,看这景象,桓少不是想要这些女弟子死,而是想擒住她们另做他用。”高恩华道:“先喂她们服下一些镇痛宁神的丹药吧,一起去寻些净水来。”
高恩华立即领命而去,扭身飞步向宫中奔去。
司马雪懵懵的看看高恩华背影,又望了望正在拼斗的云渺宫弟子,收了玄冥剑,如飞般追去,卫子怡正在奋力拼杀,百战当中,昂首望了望远去的高恩华与司马雪,眸中光芒一亮,便又只能凝神拒敌。
桓少师承王蛮子,道法也自玄学五术中窜改而来,与高恩华的太玄诀有异曲同工之妙,把持玄铁棋盘也是灵妙自如,“呜、呜的金风破空声中,玄铁棋子如飞蝗般落下,立时稀有名墨甲卫惨叫倒地。
“吴师弟莫忧。”牛师哥啜了一口茶水,淡淡说:“六合双痴乃六合宗主,一向替士族人家看门护院,他们不晓得九宫阵法的奇妙,只知持蛮力硬闯,除非有本领将青城山扳倒,不然休想踏进宫中半步。”
牛师叔踌躇不决,扣问:“你是谁,为何老夫听不出你的声音?”
牛师叔放下心来,掐诀颂咒将院落四周防备监禁阵法裁撤,拉开院门,门前站了数名女修,个个浑身血污,抬着一名女修,女修一动不动,黑发遮住了面孔。
古院外,俄然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一名女子隔着院门,呼道:“牛师叔,袁师姐刚才受了重伤,宫主令我等抬来灵云殿,求你施治。”
宫门前激斗不止,宫外六合双痴仍在冒死撞击护宫阵法,非论双痴如何卖力的将护宫阵法砸的地动山摇,只要云渺宫深处阵灵“嗷”一声狂啸,云渺宫内顿时灵力环绕,四周枝头上春意盎然,仿佛春季到来。
“贾卢两位长老让一让,让不咸山道友们杀个痛快,战个利落。”桓少也发明了这一点异况,眉头一皱,命令:“你俩出去共同六合双尊,把云渺宫护宫阵法砸开,让统统人冲出去。”
“慕容道友,身材发肤,受之父母,头发还你。”
“嚓”一声,一记炸雷飞来,雷电交击,将数只苍鹰击的远远飞了出去,董长老侧目一看,收回一声吼怒:“又是你这南女拆台,该死!”
“大叔,好人能打出去么?”
高恩华挥掌一劈,将尸身震开,太阿剑轻巧的在空中一托,伸嘴向剑尖一吹,数根秀发飘飘荡扬落了下来。
“铮”一声,残筝丝被击的粉碎,太阿剑仍然一往无前的斩来。
“桓少,见面礼来了。”高恩华心中悄悄绝望,原想借助青玉戒将慕容雪吋擒住当小我质,不想被不咸山珍宝残筝丝粉碎,又见桓少和慕容雪吋窃保私语,顿时又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