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墨卿也未曾纳妾,将军府里端庄的女仆人除了徐老夫人,便是周余容了,这风向如何变也变不到哪儿去呀!
姜寒韵手中的竹竿动了一动,水面掀起了一圈圈的波纹,倏而又规复了安静。
说罢,姜寒韵收起那竹竿,似笑非笑的将徐墨卿望着,说:“将军上阵杀敌的时候英勇无匹,如何于这男女私交的小事上如许踌躇?”
“女人还不是一样出来了?”徐墨卿笑了笑。
“是。”姜寒韵很快的承认了,仿佛底子不知本身的答复会在徐墨卿内心掀起多大的风波。
徐墨卿面上热了热,姜寒韵这不是拐着弯儿说他俗吗?
“女人如许,坐在这儿钓上一日,也钓不起来一条鱼吧?”徐墨卿见姜寒韵拿着的鱼竿连个鱼钩都没有,莫说是这鱼儿都鲜少出来寻食的夏季,便是桃花流水鳜鱼肥的春日,也绝计钓不上来一条鱼。
徐墨卿不解之际,却听得身边之人轻笑了一声:“将军竟感觉我是为了鱼吗?”
他抬腿往姜寒韵那儿去,走近了才瞥见姜寒韵在垂钓。
他远远的瞧见一个陌生女子,眉头紧了紧,略一思忖便晓得那人是谁了。
姜寒韵如老衲入定,一动不动,微微细雪落在她的蓑衣上,化作雪水顺着纹路滴答落下,徐墨卿就悄悄地站在一旁等着她的答复。
“将军想问甚么便问罢,我却不能包管将军能从我这儿获得甚么对劲的答案。”姜寒韵淡声道。
“将军以为,情该做何解?”
槐南谷本就是个到处都是奥妙的处所,里头的人个个身怀秘术,行事古怪些也无可厚非,徐墨卿本就是随便问问,没希冀姜寒韵真的承诺。姜寒韵如许利落,倒让徐墨卿有些吃惊。
如果阿容晓得,定然搏命也要分开将军府的吧?他苦涩的想。
她虽没有指名道姓,却也和明说差不离了,徐墨卿不是傻子,现在也晓得了姜寒佳话实是谁请来的。
她披着蓑衣,戴着箬笠,全然没有世外高人那种故作奥秘,看起来却像是种豆南山的隐士,朴素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