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枝见她神采不佳,心中一格登,迭声问道:“谢郎还能活吗?”
她扑倒谢修德中间,想要抬起他的头,手却从他的精神直直穿过,别说抬起,便是触碰,都成了徒劳。
姜蘅之瞥了她一眼,便晓得她定是为了那谢修德而来。
琼枝天生晓得如何修行,若非有了尘凡拘束,来日必能得道。可她为了谢修德,甘心放弃了这条坦途,又为了他,整天浑浑噩噩的浪荡着。
姜蘅之心中叹了叹,道:“你天生天养,生下来就晓得如何修行,固然现在死了,可畴前那些灵力还未散,是极好的大补之物。”
她沉默的看了谢修德一会儿,对琼枝说:“他能救,只是……”
本就是枉死,灵魂占有在身材里不肯拜别,又失了灵气滋养,灵魂备受煎熬。
“你?”姜蘅之反问,且不说琼枝现在只是一只鬼,那里有甚么能害人的本领,单论她对谢修德那几百年都稳定的心机,便绝无能够脱手害谢修德啊。
姜蘅之上前细心的瞧了瞧谢修德,随即有皱了皱眉。
“何事寻我?”姜蘅之一边梳着头发一边问。
琼枝赶紧道:“只要能救,让我做甚么都能够。”
“真的甚么都能够?”姜蘅之问。
她原不是爱管闲事的性子,也不筹算插手这桩事,只是不知为何想到了梦中阿谁有些落寞的背影,俄然就生出了几分愁情。
“如果能最后再为谢郎做一件事,便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是不怕的!”
琼枝对陪在谢修德身边的那只黄莺内心不是不别扭的,只是她时候未几了,总有魂飞魄散不得不分开他的那一日,那只黄莺能代替她一向陪在谢修德身边,她也能放心些。
“不是我,不是我!”琼枝这回也反应过来本身说错了,赶紧道:“是……是那只黄莺……”
“他阳气尽失,是活不过来的。”姜蘅之缓缓道:“如果你以本身为营养,将他失了的阳气弥补上,说不定能叫他起死复生。”
姜蘅之望着镜中的本身,恍然想起梦中的女人,她死之前,仿佛也是梳了一个望仙髻。
谁曾想,那只黄莺原就不是心胸美意的。
“女人帮我!”琼枝说着眼泪就要往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