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蘅之:“……”
琼枝又豁然一笑:“不过我想开了。是不是会消逝有甚么要紧呢?哪怕谁都不记得了,我与谢郎也是真真正正情投意合过的,这段情,是的的确确真逼真切存在过的。”
“我曾记得便好了。”
姜蘅之无甚神采的看了她一眼,冷静的从本身的荷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
琼枝非常奇特的反问道:“话本里头都是那么写的,莫非错了吗?”
琼枝冷静的看着姜蘅之往谢修德的桌案哪儿去,俄然蹦出一句话:“女人,您本来是最心善不过的人,为何非得装出如许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以外的模样?”
姜蘅之焚了香,袅袅的青烟从香炉里钻出来,一股清甜的气味溢满了整间屋子。
“你倒是放得下。”姜蘅之道。
她使了个术法,将那青烟聚到琼枝身侧,又割破了手指,悄悄点到琼枝的额头上。
说到这儿,她有些降落:“哪怕是我一向固执的,不肯健忘的与谢郎的回想,也毕竟会消逝的。”
琼枝眉眼间有些寥寂:“只叫他好好活着便好了。”
谢修德是读书人,讲究的很,读书前需求焚香净手,以示心诚的。这盏鎏金贪吃纹三足鼎香炉,在这陈旧的屋子里也算是鹤立鸡群了。
琼枝只感觉四肢百骸都垂垂伸展开来,虽还是灼痛不已,可比起方才的生不如死,还是好了数倍不止。
“女人,你该多笑笑的。”
琼枝的神采俄然新鲜了起来:“我就说女人您人好,这地府里招魂的吵嘴无常,可不会问人有没有甚么未了心愿的。”
为今之计,只要炼化灵魂这一条道儿可行。
姜蘅之脱手将之引到谢修德身上,谢修德俄然用力的挣扎起来,姜蘅之眼疾手快的将他按住,腾脱手来将琼枝的灵魂指导归位。
她看差未几了,便从桌上拿了一杯茶,将香炉盖子翻开,将那冷茶缓缓倒入香炉里,满室的暗香刹时消逝殆尽。
她拿起那盏小巧的香炉,“可不是统统帮你的人都是好人。”
她吃力挤出一个笑,哆颤抖嗦道:“我就说女民气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