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傻气,姜蘅之一哂,一颗心却如同被太阳照过似的扬起暖意。
只要他晓得,他不过是周余容眼中一颗不起眼的石子,在她心间掀不起一点波澜。
榆林城里没有一对伉俪像他们如许,恨不得一辈子都不再见。
潆洄听到姜蘅之的嘉奖,脸上似被朝霞扫过似的出现点点红润,她别过眼去,道:“您喜好就好了。”
车夫走后,姜蘅之便让潆洄驾车。
他虽是手上沾满鲜血的将军,可向来都是为了家国子民而战。如果为了梁王的一己私欲行这杀伐之事,徐墨卿是断断不肯的。
“绿萼奉告我,余容走的时候,只要姜女人你在她身边……她走的时候,可畅怀了?”
“为何?”姜蘅之问:“将军不记念疆场,莫非真被那小小的文职抹去一身血气,放心研读经史了吗?”
“您昨晚没有效膳,现在喝点粥恰好。”潆洄道。
姜蘅之的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想起当年徐墨卿似是为了周余容多次伤了这只手,“将军可记念疆场?”
好笑的是,榆林高门里提起他们这对伉俪,却用着羡慕的语气,仿佛他们是多么和美恩爱普通。
第二日,潆洄起了个大早,拍门进姜蘅之的房间时,手上还端着一碗东西。
她们来时并没有带多少东西,衣裳都是随走随买,也省的收捡。
明显该是最靠近的人,恰好形同陌路,相背而行。
徐墨卿的身形晃了晃,面上浮起一个丢脸的笑,不断道:“如愿了,如愿了……如愿了就好……”
潆洄瞪着姜蘅之,道:“谷主,我要骑马……”不是要驾车啊!
先是琼枝的事情,再是苍山一行,忙繁忙碌的没有停过,待回到堆栈时,姜蘅之才想起,这一日她竟没有好好的坐下用过膳。
可他如何也放不下。
可有惦记我半分?
姜蘅之不觉得意,“这儿不是有马?驾车与骑马有何分歧?”
徐墨卿俄然感觉本身的心空了一块,他晦涩的问道:“她走的时候,可畅怀了?”
“既如此,蘅之便告别了。”
熟谙的味道在唇齿间流连,姜蘅之笑着看向耳根有点红的女人笑道:“是很好喝。”
“不管如何,总该与女人道一声谢。”徐墨卿勉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