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十五,元宵佳节!”
“嗯,成儿晓得,只是成儿自打熟谙徒弟起,就从未下过山,不知成儿可否完成徒弟交给的任务。”
“遵循王爷的意义,贾后那边已有行动。”
这方士不过二十多岁年纪,气质非常脱俗,只是智心还是心存迷惑,为何有缘之人是一名年青男人,倒是那男人不卑不亢,说是家师所托,见智心仍然半信半疑,方士竟然说出了锦囊的内容。
“论行事狠辣,楚王和贾后还真是同出一辙啊!不过,二人定于何日行事。”
实在,智心方丈并不晓得,十三年前羊家管家方厚拜托锦囊之时,早已被人盯住。
实在方才来府的时候,卫瓘就已经报告了锦囊的来源,只是既然参悟不透真言内容,汝南王(注2)想再细细阐发经手之人,看看可否摸清甚么眉目。
“这锦囊究竟如何得来,各中细由,劳烦大人再做报告。”
汝南王摆了摆手,“张望便可!他们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东风并非你我之力可借。”
“佛本渡物,缘者可解,集齐四者,广平天下!”汝南王司马亮几次念叨着这几个字,倒是含混至极。
公元278年,羊祜大人离世,管家方厚携十六字真言拜访智心,智心将真言藏于观音脚下暗格当中,这一幕,被玄空看在了眼里。
“你我本就是修道之人,不该被世俗之事所扰,只是天道必有人观之,记着下山以后,先要去拿锦囊——”
“据宫中耳目来报,确切如此。”汝南王点了点头。
“既然不知,莫不如从羊府动手。”
虽说汝南王德高望重,比起智障聪慧的晋惠帝不知强上多少,可单凭一己之力,尚不能替天行道,不管如何,此事关乎社稷,也需天道助之。
那身着白袍的年青男人向茶杯口望去,诧异地说了一句,“八卦!”
“楚王司马玮年青气盛,遇事有勇无谋,行事狠辣,拖得太久,恐怕杨骏那边就会有筹办,对他们来讲,倒是倒霉。”汝南王对于本身侄子的脾气,还是很体味的。
卫瓘略有迷惑,“东风为何?”
洛阳城郊,砚山。
“需求下官作何?王爷固然叮咛!”卫瓘向汝南王作揖。
——
“师父,您已画了两个时候了,也该安息了。”说这话的是一个二十摆布岁的男人,也是一身白衣,边幅清秀,面庞清冷,仿佛让人邻近而不觉体温。
“王爷明鉴。”卫瓘以为王爷说得事理,“那我们是不是要差人去羊府刺探?”
方丈智心躺在榻上,已然病入膏肓,本身皈依佛门多年,却没法做到六根清净,对世俗之事多有参与,现在就要去那西方极乐天下,不知佛祖会不会见怪。
玄空削发之前俗名为周武,只是幽州的一介草民,家居边疆之处,因匈奴南移,烧杀劫掠,导致周武家破人亡。
实在周武削发并不是为了悉心潜佛,只是那明日禅寺与皇宗贵族来往颇多,主持智心又与朝中大臣交好,为官多年,卫瓘早已看破了天子之侧的诸多险恶,让周武化作和尚玄空在寺中暗藏,实在是为了在这个看似佛门平静的处所刺探朝中动静。
那日玄空听方厚所言,得知十六字真言关乎天下,极想把此事奉告卫瓘大人,一日趁大雄宝殿没人,他便偷偷潜入骑龙观音脚下,拨动构造,抄得十六字真言,而后适机将真言交于卫瓘大人。
就在周武走投无路之时,卫瓘前去边疆巡查,看到了欲寻短见的周武,便收为家奴,那周武倒是很有几分蛮力,暮年一向是卫瓘大人的随身侍卫,后卫瓘因朝中小人谗谄,告老退位,周武便削发做了和尚。
“成儿,你看这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