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珑暮年随当今圣上轩辕舒交战,是驰名的老将,白马银枪,百战不殆,也是因功而封了随国公的爵位。厥后他为救轩辕舒导致寒气伤了脏腑,再不能跃马平天下,这才退居朝内做了文官,拜为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文珑于御史大夫任上,帮手丞相,监察百官,功名卓著。恰是上马治军,上马治民的典范。加上他脾气温文,面貌超脱,后代《兑史》称他“貌柔心壮,音容兼美” ,听闻他昔年为先帝昭宗伴读,白词念赋,引来百灵立足聆听。
如是哼哼唧唧的似有难堪。
言菲先是一愣,两句轻描淡写的话使她从脸颊红到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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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庄皱紧眉头,眉间挤出深深的凹痕,“方才刚卜了一卦,恰是‘离为火 ’。”
“这是……”尉迟晓看着被打晕的言菲问道。
文珑不再答她,对下叮咛:“请太尉来接长宁郡主。”
尉迟晓说:“这酒坛只是让你看看,你本来就有畏寒的痼疾,不该喝冷酒。去,把酒热了。”
“我这但是害你了,只此一回吧。”尉迟晓端起酒盏与他对饮。
“你另有理了!”
下人听了叮咛又抱着酒坛去了,未几时便有婢女一行端着酒壶暖炉上来。红炉暖酒,青瓷玉盏,月色当空,堂外绿竹,风来簌簌,别有情致。
“我晓得,往离进贡都是冬衣节的时候,到了冬衣节便要祭祖,陛下是极腻烦这些事情的,恰好我去了离国,祭祖的大典便可统统从简。”
尉迟晓笑了,“也好。”
“但说无妨。”尉迟晓说。
玙霖是他的字,文珑说道:“我送你们蜜斯归去,你们去吧。”他言语靠近不拘,倒是举止谦恭,温文尔雅,恰是淑人君子,温润如玉。
“你、你、你明天住哪了?!”言菲到底是女儿家提及这些脸上“腾”的就红了。
文珑端倪还是暖和,“有一点吧。”
文珑了然于心,“定不孤负。”
“好!一回就够了!”
“不然呢?孝与情只能选一样。”文珑如许说,却没有一点慨叹的意义。
“日冉常日话虽少,但人是很好的,他不过是体贴也不想让人看出来。”
如是:尉迟晓贴身侍女,另有一贴身侍女名“我闻”,第三章会出场。
“蜜斯!这是在诬告你!你如何还说也好?”
与此同时,在观象台以外,尉迟晓方才踏上马车。面前是石雕的圆月拱门,进了拱门,左边是三十丈的高台,恰是观星之处,右边则是两进的院落。尉迟晓带着侍从踏进拱门,向右绕过照壁,进了院落。
尉迟晓不似方才谈笑,敛容与他说道:“舍间中还余一坛‘弹指流年’,请随国公彻夜务必赏光。”
“坐吧。”尉迟晓碧霞色的长袖挥开,不觉便有上官威仪。她道:“不醉不归。”
卢江为人利落,只道:“放心吧!我已承诺了日冉,我和辰君必定同去同归!”
“那……你是如何想的?”
“他太严峻了,”文珑抬手敬过,“以是我只能来你这儿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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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晓拿过桌上的青瓷酒壶,“这壶是我的,那一坛是你的。”
“陛下但是好久不准你喝酒了吧?”尉迟晓笑说。
次日出行的步队极长,撤除押送贡品的呼应职员和呼应的依仗,另有伶仃的一队人马,数五百,由车骑将军统领。整支浩浩大荡延绵百里,但是送行的形制却非常简朴,只是遵循呼应的礼法加以简化,轩辕舒随便说了两句就让尉迟晓等人上路去了,倒是文珑一向送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