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刚才气够大声辩论,现在却不能对文姨娘多加叱骂,免得像是落井下石。
她只能装样,但是却没法禁止江慕白的到来。
昭华冷眼看着,心下明白。
文姨娘哭道:“我没小产?就是你压着我的肚子了,才小产的啊。”
秦少熙叮咛丫头道:“不消去内里找大夫那么费事,去父王的书房一趟,把江神医请来便是。”万一出了家丑,还是别鼓吹的满天下晓得为好,还特地叮咛了一句,“记着!不准多言一字。”
文姨娘,算是这世子姬妾中最短长的人。
江慕白淡淡一笑,“女人,你这是思疑我的医术?若不是信,大能够叫外头的大夫来诊脉,反正这也不是疑问奇症,是个大夫都看得出来的。”
昭华低头沉默不语。
“细心说!”秦少熙痛斥道。
而文姨娘则神采惨白了。
秦少熙神采阴沉非常,喝斥道:“把王府的大夫拖到院子里去,狠狠的打!让他晓得庸医的了局!打死算完!”
她怔了半晌,才道:“世子爷,你思疑我?你为了一个刚进府,还没有得你宠幸的女子思疑我?我奉侍世子爷好几年,竟然……,不如一个外人?呜呜呜……”
他并非心疼昭华,但是却讨厌姬妾对他有所棍骗。
秦少熙问道:“如何?”
“昭华你……”沈婉兮怔住,不明白她为何这么问?竟然把文姨娘小产的启事给改了。
文姨娘俄然间从床上冲了下来,口中喊道:“我的儿!娘也不想活了,这就来陪你……”趁人不备,就往床柱子上头撞,“砰!”的一声,撞得头破血流晕了畴昔。
不过,文姨娘固然撒了谎,但是却真的小产了。也就是说,之前的确是怀上了秦少熙的孩子,念在骨肉之情,以及往昔恩爱上,只怕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秦少熙神采阴晴不定。
此言一出,世人顿时惊呆!
丫头回声去了。
但他无所害怕,上前让丫头给文姨娘的手搭了帕子,细细把脉,还沉吟了一会儿。
并且,她平时性子油滑,为人处世可谓八面小巧,如何会和春杏起那么大的争论?又为何聘请初度见面的昭华?还围着昭华绕来绕去?或许,此中真的有蹊跷。
昭华连声诘问:“江神医,你可肯定文姨娘滑胎旬日之上?”
江慕白回道:“应当有十天到半个月了。”
“世子爷,这件事是小的财迷心窍做错了,求你饶了小的吧。”
他话音未落,文姨娘就厉声尖叫起来,“世子爷!你闻声没有?我小产了,是千真万确小产了!我没有骗你,是……”她刚想说昭华二字,又想起方才秦少熙叫昭华躲避,担忧昭华和江慕白有干系,强行忍住改口,“是某些人用心叵测,思疑我!要谗谄我!”
也就是说,文姨娘固然曾经有孕,但是却早就小产了。明天这一出大戏,就是为了谗谄春杏和她,特地设想的。春杏又骂又打还说罪有应得,她倒是无辜被连累,差一点就把小命给搭出来了。
江慕白很快仓促赶来。
江慕白叹了口气,“文姨娘这不是甚么病症,而是小产身子虚……”
昭华不等他叮咛就先出来,朝着江慕白福了福,“敢问江公子,文姨娘但是因为吃错药才小产的?若不是,我担待不起这个罪名。”
秦少熙见了他,一改当初在画舫上的傲慢无礼,而是随和浅笑,“江神医,今儿辛苦你走一趟了。”
江慕白淡淡看了昭华一眼,“并不是,文姨娘是体内并无中毒迹象,应当是胎像不稳,以是才不慎滑胎的。”
昭华诘问:“那据江神医所看,文姨娘滑胎有几日了呢?”
文姨娘紧紧抓住了被子,咬牙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