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的确就是坐实云柔有身!
乳母吓得话都不敢说了。
她的父亲,为了一个爬床的轻贱女人,连亲生女儿都不顾了。以是,又如何会心疼卧病在床的娘亲?他早已经被云柔迷了心窍,丢了魂儿。
陆谏之心虚,有些说不出话来。
林氏哭道:“我现在无子,又不代表将来无子,此后再生便是。更何况,纵使我一辈子都不能生了,我也会给你纳妾。但你现在,却让自家表妹怀了身孕,这算甚么?你就是说破天去,也没事理。”
陆谏之围着她团团转,急道:“你不让请大夫,肚子又疼得短长,要如何办?你还是别负气了,听我的,让大夫过来看看吧。”
“哐当!”陆老爷子手中的剑掉在地上。
“昭华抓你?”陆谏之猛地转头,不好怒斥年幼的女儿,转而喝斥乳母,“你是如何看孩子的?干吗不抱好昭姐儿?好端端的,若不是昭姐儿抓了柔儿的头发,柔儿又如何会颠仆?真是养了一群饭桶!”
云柔被羞得脸红紫胀的,又不敢真寻死,只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了出来。
昭华抽泣道:“是真的!爹很担忧云姑姑肚里的孩子,还说要去请大夫,但是云姑姑拉着爹不让去,说会丢脸。”归正云温和渣爹不在这儿,如何说都行。假装小孩子的模样,哭哭啼啼,“呜呜……,我真的不是用心的,我不晓得云姑姑肚子里有孩子啊。”
天!大爷把云女人的肚子搞大了。
陆谏之看看大怒的父亲,到底没敢畴昔。
陆老爷子正在院子里打太极剑,猛地见孙女儿跑来,不由停下,“昭姐儿?”再看看孙女披头披发的模样,不由愤怒,“跟着昭姐儿的人呢?都死哪儿去了?就这么听任姐儿一小我乱跑,摔着如何办?”
云柔嗟叹着,“疼,疼……”
“谏之。”云柔一把抓住了他,劝道:“没事,我没事了。”昂首看了昭华一眼,“刚才就是被昭姐儿抓了一把头发,不谨慎颠仆,有些惊吓难受罢了。”
四周的下人们都是一脸惊色。
昭华心中嘲笑连连。
昭华越说越气愤,咬牙骂道:“云柔!你这等未婚先孕,不知廉耻的女人,就别做梦登堂入室了!便是做妾,也脏了我们陆家的门!”
陆谏之喝斥道:“乳母呢?从速把昭姐儿抱好。”
固然她看不到丈夫陆谏之的神采,但是本能的,就感觉丈夫和表妹之间氛围不对。
乳母仓猝追了过来,喊道:“昭姐儿。”
她狠狠啐了一口,“呸!做梦。”
“爹要打我!”昭华忽地挣扎,从乳母怀里蹭的一下子跳了下去。她撒开脚丫子,就朝着祖父祖母的上房跑去。一起跑,一起把头发给扯散,弄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扑到大厅里哭道:“祖父救我!”
云柔捧着脸在哭,儿媳林氏扶着雕栏也在哭。儿子陆谏之脸红紫胀的,大声叫道:“你进门数年无子,凭甚么我不能找别人?七出内里可有一条,无子,为其绝世也!我总不能让林家绝了后!”
屋子里,林氏也是一脸惊奇的看着这边,迷惑道:“谏之,出甚么事了?云表妹如何俄然跌倒了?有没有事?”
刚到内院,就见一团乱糟糟的。
陆老爷子闻言神采大变,惊道:“昭姐儿!你在说甚么啊?”
“爹,你如何来了?”陆谏之被打蒙了。
昭华不睬她,上前拉着祖父的袖子持续大哭,“但是爹说,云姑姑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如果摔坏了,就都是我的错!让我……,让我给云姑姑的孩子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