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花厅,最早冲过来的是陈氏,她双眼红肿,自晓得女儿失落,她已哭了整夜。
“何必如此生分?”元湛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归正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他还摸上瘾了!沈清欢霍然起家:“王爷请自重。”
沈清欢悄悄替她拭去泪水,将她从桶里扶出来,为她穿衣。
“岂敢?”她撇了撇嘴,持续看月色,疏忽他的存在。
她回身就往房里去,他却在她背后轻飘飘地送去一句:“那丫环若此时离了水,便会立即毒发身亡。”
微温的触感,让她心中一颤,猛地打掉他的手:“你做甚么?”
沈清欢蓦地回身,眼风凌厉得能杀人。
“老是像只刺猬。”他低笑,又去揉她的额发。
不过此时也得空细想,她卷起袖子:“无妨,我本身来。”
夜风袭来,她轻微地打了个寒噤,抱紧双膝。
那恶棍还不放过她:“玥儿不必害臊,明儿一大早,本王就去琴府提亲。”
本来在这儿等着她呢。沈清欢怒道:“我这就走。”
一席话,将过夜之事撇得干清干净。
这世上,对她好的人未几,更别说舍命相护。
终究清算好出来,元湛已等在门口,白露忙要跪谢他的拯救之恩,却被沈清欢一把拉住:“犯不着。”
“对这园子可还对劲?”身后传来声音,不消转头,沈清欢便晓得是谁。
到了王府,沈清欢和白露被带进一间特别的浴房,四周无窗,连门都是隐在墙中,凡人不易发觉。
元湛滑动轮椅退开,临到门口又停下:“有事便叫我,就在隔壁。”
“王爷该躲避了。”沈清欢扶起白露,转头望了元湛一眼。
被伤害叛变得太多,便更显得这至心宝贵,要她怎能不珍惜?
元湛来到她面前,眨了眨眼:“琴蜜斯对本王,仿佛诸多不满。”
沈清欢担忧地守着白露,一道道换水,直至深夜,才见得那水逐步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