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西厥大营。
“还不从速把火毁灭!”元佑的一声大吼,终究让他们回过神来,从速救火。
司胤终究一抬手,将卿离掀了下去。
胤胤?!门外的侍卫浑身一抖,当即开溜,怕过后被摄政王灭口。
“不必。”司胤忽而一笑,未见他做甚么,那些舞姬却骤地倒下,断气身亡。
“好了!”元佑终究忍无可忍,不耐烦地吼道:“把她送归去。”
她边说还边惊骇地环顾四周,仿佛那鬼随时会再呈现,方才安静了些的侍女们,又被她勾起了勾起惊骇,个个瑟瑟颤栗。
这等残暴的话,他提及来却极其随便,侍卫又是一抖,想起这位千岁曾经的暴行:二十一名反对他的大臣,被当庭击杀,鲜血从金鸾殿漫至白玉阶,三天三夜才冲刷洁净。
一群只着薄纱的女子,正曼妙起舞,摆出各种诱人的姿式。
他强自平静,怒喝:“你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
元佑方才转头,便见面前白影晃过,脸上剧痛,一摸之下满手是血。
刚进门,便瞥见那飘零的白影,一个怯懦的侍女已叫了起来:“有鬼啊。”话音未落,那鬼影竟俄然从她身边掠过,夺门而出。
元佑更是狼狈,一道长长的血口,自左眉尖斜划到右嘴角。他恐怕破相,吼怒着让传太医来诊治,沈清欢却还在他中间抽泣:“我要回家……太可骇了……这府里有鬼……我要回家……”
元佑却竟率先逃开,留下她单独面对那鬼影。
他凝神看去,顿时一惊,屋顶上悬吊着一人,混乱的头发遮住了面庞,一身沾血的红色长衫下,竟看不到脚。
他能庇护她了,他要永久庇护她,这是除了娘亲以外,对他最好的人。
未几时,另一人徐行走了出去,恰是卿离。
“是……是从大魏来的……说……说是千岁的故交。”侍卫吓得语无伦次。
“好了好了。”卿离自来熟地直接在榻边坐下:“久别相逢,何必这么不亲热?”
当沈清欢上了马车,布帘放下的一刻,她在黑暗中,无声浅笑。
元佑情急之下,顾不得很多,当即又推倒了身边的几座烛台,殿中更是火势燎天。
月魂耍赖地抱了好一阵才放手,满脸高兴的笑容。
她呆立不动,中间的人却眼尖地发明,她的颈侧鲜血直冒。
------题外话------
这孩子。沈清欢悄悄拍着他的背,晓得明天他实在很担忧她。
“说,来做甚么?”司胤的指尖,似仍在轻抚那酒樽,细看之下,那玉面上却有道道波纹,正悄无声气地裂开。
一声凄厉尖笑,那鬼影俄然倒转,向他飞来。
侍卫如蒙大赦,仓促收支去。
沈清欢也含情脉脉,俄然神采一变,惊骇大呼:“那是甚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宝贝们猜猜这两位绝色美女究竟是甚么干系?
一番慌乱下来,本来豪华的寝殿,已被烧得七零八落。
幽深的眸中,突然划过一抹暗色,他摆了摆手:“宣。”
本来守在内里的下人们也发明不对,冲了出去。
沈清欢大笑:“你装鬼真是太绝了。”
而榻上,斜倚着一人,银色面具在灯火下看起来尤其诡异,薄唇微微勾起,非常刻毒。
“千岁,有人求见。”侍卫跪伏在地上,不敢看面前的景象。
帐外俄然传来笑声,动听动听,勾得民气中微微地痒:“连我也不见么?”
他的眸子在月色下煜煜发光,俄然扑过来抱住了他。
她似站立不稳,往中间倒下,脚尖一勾,踢翻了床边的烛台。那被褥幔帐本就是易燃之物,“轰”地一下起火,烧了起来。
卿离“啧啧”两声:“你现在,还真是残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