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房?这厮如何满脑筋就想着圆房啊?纪青灵顿时满头黑线。
六个小时后,这台高难度的开颅手术终究胜利完成,不但如此,老城主跌断的颈椎也被重新牢固接好,身材内的余毒亦被纪青灵胜利肃除。
本来是为了这个老头儿?
扑通!圆凳被云伯带翻,他从速手忙脚乱去扶,纪青灵却清楚地看到他的嘴唇不断颤抖。
云伯阅人无数,如何看不出沈墨白已经恼了?忙站起家道:“老奴叨扰了,这就告别!”
“老奴免得,老奴免得……”
颤巍巍走进大殿,尚未开口,一眼便瞥见门口木盆中丢着的血糊糊的东西,云伯惊得连连后退,抬手便捂住了本身的眼睛。
待丫环们胆战心惊地将木盆端走后,云伯才惊魂不决地在纪青灵劈面的圆凳上坐下来。
“心疼了?”
待他走后,沈墨白才不满地将纪青灵抱进怀里,一只手端着茶喂她,另一只手仍然在她肩头和手臂上揉捏按摩。“青儿就是心软,云婉杀了西京人,待云城大乱后,云威和云澈必将如丧家之犬,你收留一个云威就罢了,还要弄个病秧子归去,指不定他们身后还会再跟着几个亲随,倒要给你我增加多少费事?难不成我
“你站了两个多时候,腿脚皆肿得不成样了,莫非是想废了这双腿一辈子让为夫抱着你?”
“智亲王妃?”转过身,云伯不敢信赖地看向她:“智亲王妃?您是说,小主子?您要收留小主子?”
是啊!倘若懊悔就能让汗青重写,这世上那里还会有那么多遗憾?
纪青灵扫一眼木盆中切下来的脑叶等物,扭头对沈墨白道:“你去叫两小我来将这些东西拿出去埋掉,莫要吓到人。”
“嗯?连抱都不让为夫抱了吗?”
“你我现在并非伉俪,这般名不正言不顺……”
“你松开一点,抱太紧了,勒死我了……”
话虽这么说,沈墨白却没有动,直至服侍她将整盏茶喝完,才懒洋洋站起家亲身去开门。
话未说完,云伯已拿了盒子仓促回身。
“我没事!”纪青灵怠倦地冲他笑笑。
“你说呢?”眸色一沉,沈墨白又道:“本就是个罪该万死之人,青儿何必这般豁出命地救他?直接把他的脑筋剜出来便是了。”
重重地松了口气,才放动手中的手术东西,沈墨白已伸手将她抱出了内殿。
心头一紧,手臂已经重重环住她,冷僻的声音里顷刻间便溢满了杀气:“青儿是想气死为夫吗?”
“啊?”云伯怔住。
“云伯您出去坐吧!”
脑筋被挖出来了这么多,如何还能活?小仆人如何就这么信赖此女?
“为何不是伉俪?”某妖很当真地想了想,俄然眼睛一亮,道:“要不今晚为夫就与青儿圆房?那般,你我不就是伉俪了吗?”
“命保住了,但约莫再也醒不过来了。”
“青儿累成如许,他多等等也无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