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工人们最后丢上车来的是一袋红薯,而不是一根根木头,得以让翦春雷重新发挥“摸地瓜”的本领,拆开麻袋生啃红薯,这才不至于饿晕在车上。
翦春雷此时想要躲闪已是不及,只得甘冒奇险伸手向下抓去,就在牛角刀尖离本身的腹部另有半寸时,终究用双手把野狼持刀的手紧紧拽住。
那两个小弟方才飞出两脚,没想到前面的人已经换成野狼,这两脚重重地踢在野狼的臀部,痛得野狼痛骂他们是没脑筋的蠢猪。
“我刚才说他是个臭娘娘腔没错吧,你们看,他头上现在还戴着一顶屎做的帽子呢,真够臭的。”
野狼被翦春雷甩得头晕目炫,双手将近拿不稳牛角刀,看到中间两个小弟竟还傻傻地站着,持续破口痛骂他们都是没用的蠢货,逼他们快快上前处理翦春雷。
野狼被本身的牛角刀刺中,痛苦地哀号几声后,怒道:“你这个臭娘娘腔,竟然敢用刀捅我。”
野狼没想到翦春雷建议威来手上的劲力如此之大,本身如何用力挣也挣不开,赶紧叫两个小弟过来帮手。
翦春雷不敢往家的方向跑,而是沿着巷子向小镇的另一头跑去,不知不觉来到山脚下的一个木料加工厂前。
这时几个工人已经把切割好的工材搬上一辆东风大卡车,能够还没到发车的时候,并没有把卡车的后仓门关上,从门缝往里瞄能够看到内里另有很大的空间。
大卡车不断地开着,翦春雷本觉得坐一夜,车子就会停下来卸货,他便能够找机遇冲下车去,没想到大卡车固然在路上停了几趟,但是都没有人来开后仓门,让他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感到非常的压抑和憋闷。
一向比及三天后的半夜,就在翦春雷半梦半醒之间,俄然听到有人从内里翻开门锁的“咔叽”声。
野狼一边追一边吼怒道:“你他妈的臭娘娘腔,不男不女的怪物,没种没胆的货品,你跑啊,老子等下就干你喜好的女人,让你一辈子没脸见人。”
翦春雷看到这招有效,因而扯住野狼不断地转圈圈,让他手上明晃晃的牛角刀向一旁刺来刺去,吓得那两个小弟一时之间再不敢上前。
“狼哥你真是太有目光了,这么快就让他戴上一顶又臭又绿的帽子。”
翦春雷把头上那块臭哄哄的牛粪拿下,抓在手中捏成一个粪团,猛地朝野狼丢去。
“那是他该死,谁叫他跟狼哥叫板,抢狼哥的女人。”
翦春雷时不时转头用眼角余光扫视,瞥见那两个小弟从身后步步逼近,想从背后偷袭本身,蓦地拉起野狼手腕向中间用力一甩,刹时就和野狼更调了身位。
野狼也从地上爬起试图追打他,但是方才抬起双手就感到力量不支,指着翦春雷道:“你……你这个臭娘娘腔,竟然敢杀我,我不会放过……”话没说完就倒在血泊当中。
翦春雷没想到一招到手,称心肠笑道:“你这个吃屎的家伙,就算我再臭也没你臭!”
翦春雷被阿谁小弟的手勒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只得松开一向紧握住野狼执刀的手。
翦春雷听他不竭地口出秽言,多年来的屈辱全都化成熊熊燃烧的热血,停下法度不再逃窜,等野狼扑上来时,不但不向一旁躲闪,反而劈面冲上去,不顾伤害抓向他拿牛角刀的手,想把他的刀夺过来。
那两个小弟仓猝上前将野狼扶起,瞥见那把尖刀插在他的心口处,而他双目紧闭如何也醒不过来,慌得赶紧大声喊道:“臭娘娘腔杀人了,臭娘娘腔杀人了!”
翦春雷晓得已经完整惹怒了野狼,固然现在要走或许还来得及,但是想到阿梅还没有摆脱胶葛,不肯意就如许仓促分开,不过也不敢和野狼正面比武,很惊骇他手上锋利的牛角刀伤到本身,只得绕着水池边跑,和他兜起圈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