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庞还是凉飕飕的。阿玄不断念,又抬手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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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这个秭女倘若不是脸庞皮肉粗糙黯黄,本来生的应当也还算是端方的。鼻、唇,面型,都还过得去。
在路上已如许走了七八天了。茅公说,再走这么七八天,就能回到都城丘阳了。
满月高悬于顶,清辉曜洒若水,河面倒映了一片银光,夜风拂水,泛出粼粼一层微波。
庚敖的视野从手中的那卷翰札上挪开,眼角瞥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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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好服侍,是因为他精力远比普通人畅旺,到了令阿玄惊奇的境地。每到一城,不管多晚,他必见本地官员,会晤常常持续到深夜,随后略睡上一两个时候,天亮便又解缆持续上路。
这个世代的人丁密度相对希少。周王室下的很多诸侯国,都是由一个个以点状漫衍的城池而构成的。有些小国,名为国,实在不过就只是几个城池罢了。出了城池和郊畿,就是大片大片的荒漠,在城池和城池之间,则由四通八达的驰道相互连接,凡是每隔五六十里,驰道上会设一处路馆,以供来往使臣宿息。
阿玄感到非常疲累了,却还跪坐着,肩背挺的笔挺,一下一下地动摇手里的葵扇。摇了好久,手酸了,困意也袭来了,一双眼皮节制不住,渐渐地粘重起来。
阿玄吓的魂飞魄散,甚么都来不及想了,几近是出于本能,哗啦一声跳下了水,大声嚷道:“你不要过来!我没穿衣裳!”
阿玄不敢怠慢。只要他没躺下,她便等着服侍。连睡觉也不得安生——她就睡在和他寝室相连的外间,随时要听他的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