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他们等来了救济。
前面说了,夏邦邦特地到北京拜访过骚叔。
客车垂垂开远了,不见了,天下再次堕入暮气沉沉。
没有女人,骚叔就变成了呆叔。
作为一个完美主义星座,骚叔很合适写小说,细致、敏感、富有设想力,不能容忍一个错别字。
他和阿谁男同事缩在车内,锁了四个车门,或许是情感太糟了,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说一句话。骚叔从东西箱里拿出螺丝刀揣进了怀里,另一个男同事看了看他,也抓起一支大扳手放在了胸前。
他们的表情跟着太阳一点点降落,直到被暗中充满……
在半天半夜的等候中,骚叔一向在和罗布泊对视,那么冗长。骚叔听到了它的自我描述,它不是广宽,不是萧瑟,它是深不成测。骚叔也对它诚恳交代了本身的纤细与胆怯。总之,那次相处,肯定了骚叔和罗布泊的根基干系――他怕它。
而另一个比他年青的男人,一个叫兵戈的男人则在日记里说――他怂了。
他们的司机从速拦住客车,爬了上去――他去若羌县寻求救济。骚叔和另一个男同事在原地等候。
他是处女座,A型血,仳离,太太带着女儿在外洋。他的职业是个小说家,《罗布泊之咒》作者,那是独一一部描述罗布泊的小说,在网上颁发以后,一周点击过百万,连载结束,获得近亿狂热读者。估计你也看过。如果没看过,到网上搜搜去。不过,另有一部同名小说,作者四个字,那是冒牌的。
他怕它。
不过,他曾经跟罗布泊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在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骚叔在一家媒体当记者,他去新疆是采访,分开若羌以后,曾经从罗布泊边沿路过过。当时,因为路况太糟,颠簸狠恶,越野车发动机的牢固螺丝崩断,导致移位,最后车辆在罗布泊边沿抛锚。茫茫荒漠,不见一个活物,只要满天下荒凉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