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宵衣挑眉:“你内心清楚。”
“裴少侠,谨然贤弟,不要如许,你们看彻夜的月色……”
“他做功德不留名的,”春谨然摆摆手,“并且也不是专治大人物,而是瞥见就诊,有人求就诊,根本来者不拒。”
“我那儿吧。”裴宵衣笑,笑醉了夜风,也笑醉了春谨然的心。
春谨然遇见过脾气好家教严守礼节的,但房书路在这些人中间,也绝对鹤立鸡群。谦谦公子四个字,就是为此人筹办的,加上那剑眉星目标俊朗面庞,真是让民气驰神驰不能自已。
终究从某种诡异的压迫感中摆脱出来的房少主,挣扎坐起来,一脸蒙圈和难堪。他想说长夜漫漫,恰好酣眠,一张大脸,近在面前,岂有此理!可多年的家教让这话在嘴边打转几圈,就成了:“谨然贤弟……睡不着吗?”
隔壁的房书路刚要再次入眠,却又被棋子落盘的声音吵醒,他无语望头顶,生无可恋地脑补着墙壁另一侧的场景――不抽了改下棋?下完棋再抽?边抽边下棋?!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春谨然浑身一激灵,下一刻,裴宵衣如鬼怪般的身影已经呈现在他的面前。
笨口拙腮不怕,笨口拙腮还非要在口舌之争里占上风占不着就憋着抽人是个甚么寻求!
“是啊,”春谨然佯装感喟,然后泰然自如地扑灭蜡烛,“这蜀中又潮又湿还多蚊虫,实难入眠。”
裴宵衣:“先把口水擦干再说。”
“废话,当然能交友更好,”春谨然白他一眼,随后又正色起来,“不过仅此罢了,断没有其他肮脏之事。”
春谨然还愁闷着呢,便随口道:“对!他可比某些人道格好多了,一听我想谈天,便说本身也闷着呢,因而我俩以茶代酒,畅谈到天亮,那以后就成了老友,这一晃都多少年了。”
啪!
因为困得太恍忽,春谨然没有捕获到对方话中的情感,抬眼时,男人已一派天然,他只能往坏处想,故而没好气道:“下棋就下棋,干吗又冷嘲热讽。”
裴宵衣却一脸无辜:“我是至心请教。”
“但是……”春谨然踌躇半天,终究心一横,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越风骚,“去你那儿还是去我那儿?”
凡是春谨然夜访江湖男儿,都尽量挑男儿们筹办安息却又尚未安息之时,但老是有一些男儿们入寝较早,故而我来君已睡我入君已倒的环境时有产生。当一个江湖客在熟睡时发觉房内有人,十个里有九个会二话不说拔刀相向,也恰是这般一次又一次的磨炼,培养了春谨然一身独步武林的好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