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促膝长谈下来,春谨然切实在实感遭到了祈楼主的“诚意”。固然前次琉璃想插手万贯楼时,他的态度也很热忱,但远没到非你不成的境地。现下,则真是幡然悔过,负荆请罪,一片热诚,不死不休!
“他感觉谁对,就听谁的呗。”
春谨然去找琉璃的时候,他正翘着二郎腿嗑瓜子儿,手边一盏清茶,香气袅袅。春谨然预感到不会瞥见一个怨妇,但也没想到这家伙活脱脱一个等着妾侍来斟茶认错的正房。
春谨然嘿嘿一笑:“看热烈。”
终究,妄图兴趣的少年琉璃还是被有钱都好说的祈楼主请回了万贯楼。不过此次祈楼主也承诺了,让琉璃当“师爷”,名正言顺出运营策,关头时候另有一巴掌反对权。琉璃师爷很对劲,三天以后,便跟祈楼主踏上归程。
春谨然黑线,大抵明白了:“他给你赚了多少银子?”
“那不一样,”琉璃实在也不太明白这此中的玄机,只能去讲恍惚的感受,“师父对我的好,让我想去尊敬他,酬谢他。可在万贯楼里,我向来没想过这些,我就想跟他们待在一起,很安闲,很舒畅。实在我最后去万贯楼,只当它是桥,一座连通若水小筑和江湖的桥,江湖那么大,我不能冒然去闯,要先在桥上看一看,但是厥后,我就不想往前走了……”
琉璃囧住,竟无言以对。
春谨然用指甲盖都能想出琉璃在万贯楼的糊口。试想,甚么样的弟兄会在长年揭不开锅的环境下还是对扶不上墙的楼主不离不弃,说穿了就一个字,傻。如许的人碰上琉璃这只小狐狸,也就一个了局,被耍得团团转。并且从人以群分的角度去考虑,能跟着祈楼主的傻子,脾气和心肠必定也硬不到那里去,面对这么一个粉雕玉琢还能搂银子的主儿,即便不供起来,定也是当亲弟弟那么珍惜。时候一长,想不把人惯坏都难,更何况琉璃心性不决,还是胡乱发展的年纪,除了丁若水,没对谁低过甚,也就难怪让祈万贯下不来台。
“王媒婆托我带个话,马家女人蕙质兰心贤能淑德,你就别踌躇了。只要你点头,提亲的事她去筹措,包管不出一个月,花轿就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