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松口气，回身正视他，当真地说：“如若今后遇见那女子，牢记要离远一些，不然……”
“没见过。”云初摇点头，瞥见顾沄脸上难掩绝望之色，又开口说：“倒是慈云大师身后有一个，恍惚的白影，看不清模样，有些佛家的寂静之气，想必是你说的那位。”
云初想着想着，不由嘴角含着笑，看面前此人，也不感觉压力那么大了。
“不过是个竹园子，我一个魂体，有甚么进不去的。”顾沄看着她如此惊奇的模样，猎奇起来，“莫不是，那竹园有甚么不当？”
“你的字写的不错。”中正、圆润，与时下女子间风行的行书、草书和小楷皆不不异，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让他这类常常看文书的瞧着，实在赏心好看。
“不然……？”
“我们了解也有几天了，我还不晓得你的名字。”总不能赶上的幽灵都是失忆的吧，云初想。
只见她衣袖轻拂，安闲地背靠桌子坐下，也学着他的模样，以手支颐，笑眯眯地瞧着他。
“本日我在大厅中，看到几只冤魂，跟在事主前面。一曲舞后……皆魂飞魄散。”云初现在回想起来，内心都有些不舒畅。
男人有些不测她俄然转了态度，不再严峻不安，就这么满脸窃喜地看着他，竟连半分羞怯也没有了，又想起刚才瞧见她的字……
男人见她这幅神情，有些猎奇，性感的薄唇轻勾，极冷硬俊美的脸庞，显出几分孩童的天真，嗓音微哑，似一壶上好的梨斑白，让人沉浸。
“顾沄。”男人闭着眼睛说道，一脸舒畅的模样，似是很享用与她闲谈。
闲适的如同在本身屋里一样，除却那与生俱来的威压，倒让云初感觉有些想笑。
能写出如许字的人，要么是个规端方矩的白痴，要么就和他一样，喜好简朴直白。
“你是问方丈模样的幽灵吗？”云初也当真地问道。
“你……”云初只吐出一个字，发明竟有覆信，看向男人，发明他也在开口相询，讪讪住了口，见男人有些踟躇，不由心生猎奇，问道：“你有何事？”
男人走到靠窗的美人榻上坐下，又找了个舒畅的姿式倚着，以手支颐，凤眼微眯，朝着云初挥一挥衣袖，“坐，我们聊聊。”
“你可曾看到那女子跳舞？”
“本日你但是去了食肆？”男人问道，眼睛仍看着纸笺，语气也颇漫不经心，但云初就是听出男人问的很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