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见场面难堪,忙不迭地将云初的手拉过来,引着她走到周雅静身边。
说到此,周氏抿嘴一笑,看着小黄氏调侃道:“想当年,嫂嫂在家,也是捧在手心的娇娇女,哥哥为了求娶嫂嫂,费好大的工夫……”
明天这帮丫环婆子堵门的时候,神采阴的都能滴出水来,活像是本身家娘子被强了一样!
周氏执起茶盏,呷口茶,掩住了嘴角的讽刺。建国伯府如果没有母亲坐镇,结果然是不堪设想。
见小黄氏面色好转,又殷切地说:“之前的事,想来都是曲解,现在……初儿和雅静的打趣,传的风风雨雨,我将初儿喊来,正式认认亲戚,谎言不攻自破。”
周氏环顾四周,朝周明煦使了使眼色,放下茶盏,开口劝道:“嫂嫂,这件事也有我的不对。先前府中太忙,我过不来,初儿大病初愈,伤了脑袋,不熟谙你们,对人有防备之心也是情有可原。”
云初本来是笑着,听到她的话,嘴角沉了沉,嗤笑一声,“mm这话,我怎地听不明白,我与mm初度见面,何来害你一说?”
本日她们出门,但是抱着见势不妙就跑的筹办的。
小黄氏长叹一口气,做出西子捧心的姿势,“罢了罢了,我受些累,大不了进门今后,多操心调教调教,想来也能过得。”
云初不动声色地抽脱手,规端方矩地给周氏见了礼,说道:“传闻伯母要回府,初儿特来送行。”
“你祖母春秋大了,府中事情又多,特地遣人喊我归去,本来我还想在这儿多陪你几天,如此倒要委曲你单独住在这里了。”周氏一边笑着解释,一边又拉起云初的手,往小黄氏面前走去。
作为当家主母,她内心非常明白,现在的建国伯府已经是风雨飘摇之势,端赖祖上拿命挣下来的家业度日,在勋贵之家里,也只是名字听着清脆些罢了,圣宠和家底可算的上是末流中的末流。
小黄氏瞥见云初这张脸,心就有些堵,笑容僵了僵。
……
本来小黄氏见云初仪态端庄,礼也行的端方,心中悄悄点头,听到云初说的话,一脸惊诧地看着周氏。
周氏笑着起家,拉起她的手,“初儿来了,快来坐。”
云月朔进正屋,氛围顿时静了静。
周雅静一向悄悄地坐在一旁看着,见到哥哥如此,心知他定是至心想娶那女人无疑。
周氏的大丫环鸢时一瞥见她们,亲热地迎上来,对着云初见完礼,笑着说:“娘子来的正巧,伯府的夫人娘子也刚来,这会儿正和大夫人坐着说话呢,快请进吧。”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到时初mm进门,有母亲的调教,必定能够脱胎换骨,不会欺侮我们伯府的门楣。”周明煦赶快夸奖道。
鸢时还未见过云初如此做派,笑容僵了僵,这个七娘子,真是更加难捉摸了,这脸沉的倒像是她被调戏了一样。
小黄氏勉强笑笑,拉起云初的手,从手上褪下一个水头极好的镯子,戴到她手上。张嘴想要说几句夸奖的话,委实吐不出声音,讪讪作罢。
“这个是你表妹,雅静。常日里萱儿在雅静面前常常念叨你,雅静对你但是渴念已久。”说罢朝周雅静使使眼色。
至于云初的态度……谁都有过少女的时候,以侄子的前提,娶个县主都绰绰不足,欲拒还迎的戏码,呵呵。
周雅静起家站立,一脸猎奇又害臊的神采,娇声抱怨道:“姐姐昨日害的我好苦。”
听到周氏提起周雅静的事,小黄氏面色一沉,拍着桌子怒道:“若说她伤了脑袋,不认得我们也就罢了。雅静又没招惹她,竟被她如此热诚!一个女子,穿戴男人的衣服四周招摇,如许的人,如何做我们建国伯府的当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