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子甩鞭子的时候,大夫人没拦着,厥后六娘子被擒了,她想上去救六娘子来着,七娘子阿谁丫环太短长,底子近不了身。”碧玺仓猝回道。
她既恼周氏没把两个孙女教好,又为七娘日渐强势的性子担忧。
云初起家笑嘻嘻给周氏见了礼,脆声问:“六姐如何没和伯母一起来?”
许氏有些不测,“萱儿返来了?不是说要多玩几天赋返来的吗?”
许氏内心五味杂陈,原想着大房和二房分了产,起码能敦睦相处。却没想到,两个孙女之间竟然闹的这么凶,小儿子是个护短的性子,若纵着她们再闹下去,非出事不成。
她沉声喝道:“明天我问话的事,若谁敢透出去半点风声,我就让她这辈子再说不出话来,明白了吗?”
“这几道斋菜摆出来跟画儿一样的,让人瞧着就胃口大开。”周氏笑着赞道。
云初恍然一笑,赞道:“我说呢,个个看着都恭谨庄严的,很有赵妈妈的风采。”
许氏在上首坐下,看着满桌子的菜色,点点头,“看来七娘费了很多心机。你也坐吧,摆布就我们娘仨,这些都是七娘的情意。”又扭头问身后站着的丫环,“可给六娘送去一些尝尝?”
“传闻太夫人这里有美食可吃,美人作陪,媳妇特地来凑个热烈。”周氏朗声笑道,神采间全然看不出上午那副慌乱疯颠的模样。
归根结底,没娘照顾的孩子,在教养上还真是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许氏用饭自来不喜好那些俗礼,周氏也不推让,侧身坐了。
周氏原想指桑骂槐两句,转念一想,云初阿谁贱蹄子现在嘴巴毒的很,本就是来息事宁人的,何必又与她杠上,便讪嘲笑笑,权当默许了。
丫环们将饭食摆上,周氏起家布了碗筷,笑着请许氏和云初退席。
太夫人的晨省固然免了,遵循云府的常例,午膳是各安闲院顶用,云初却赶在午膳之前,带着丫环们捧着填漆的食盒,内里装着几道新奇的斋菜,热热烈闹来到松澜院。
周氏感觉胸口血气翻涌,要不是怕她作妖,本身也不消持续来这受气。
许氏刚礼完佛,正坐在榻上歇息,见到云初进门,脸上难掩忧色,“都说了不消过来,如何又过来了?”
六娘好歹背面另有个建国伯府撑腰,七娘……现在在家里半分委曲都受不了,今后嫁了人可如何办……
方才答话的丫环,战战兢兢走到许氏面前跪下,哆颤抖嗦将上午快意院的事情说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