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茂坐直身子,想顺着老太太的话指责两句,却被许氏指着鼻子骂道:“特别是你!放着外院的客人不去号召,反倒偷偷摸摸跑到内院来厮混,你们一家子乱成这般模样,你让我今后闭眼,如何有脸去见你的父亲!”
许氏看向被后代簇拥着的周氏,嘴角扯了扯,嘲笑着移开眼,对着云茂和云颂问道:“明天这事,非常蹊跷,那周世子好端端的,如何会跑到石洞里,你们可问清楚了?”
许氏闻声云初的话,眉心一动,如有所思地看向云萱。
云颂温声回道:“明天是母亲的寿辰,您莫要动了肝火,大郎已经问过世子,说是喝酒上了头,想躲个平静,不谨慎出来的。”
“呸!事到现在还想狡赖!你教唆这个丫环去勾引我表哥,然后又喊来一群人围观,不就是为了把表哥的名声搞臭了!”云萱理直气壮地指责。
阿晚瞥见她这副神情,嗤笑出声,“你还真是……有恃无恐!”
云颂的垂着眼睑,眉毛抽了抽,没有说话。
云萱和三个郎君见到周氏这副模样,赶快从婆子们手里接过她,谨慎将她搀扶到椅子上坐下,又拿了靠垫放在背后,让她倚着,场面非常动人。
云初愣了愣,轻笑出声,“六姐这话好生奇特,我不过跟着你,同世子见过几面,话都没说过两句,为何要处心积虑的害他?对我有甚么好处?”
云初还是稳稳坐在椅子上,面上固然惊奇,却涓滴没有慌乱的神采。
云初眸光微动,也不与她胡缠,伸手指着那两人说:“这两个丫环,一个是我院子里的粗使,正屋都没进过,一个是你院子里的二等丫环,我这个粗使丫环是伯母挑的,你阿谁丫环……也是伯母去跟赵妈妈要的,六姐如何不问问,大伯母挑的丫环如何恰好都和世子厮混去了呢?”
又过一会儿,云茂、云颂和三个郎君才仓促从外院赶来,刚见过礼,就见周氏像掐着点一样的,喘着粗气被婆子们搀着进了正屋。
云萱梗着脖子,嚷嚷道:“你莫要抵赖!你的丫环亲口承认是你教唆的,为何要扯到我母切身上!”
“好了!六娘!你消停消停,嚷的我头疼。“许氏揉揉眉心,沉着脸喝道。
周氏一听这话,神采顿时憋的通红,低着头用力喘着粗气。
许氏眼眸一转,又指着云颂骂道:“你比他也好不到哪去!整日里不见人,后院没个主事的女人,又出的馊主张,让七娘在寺里住着,成果现在闹得满城风雨,你让她今后如何嫁人!”
她转头叮咛碧玺:“你去前院,看看客人都散了没,把老迈老二并三个郎君全喊过来。趁便再找小我去快意院,如果大夫人醒了,抬也要把她给我抬过来!”
云萱倒噎一口气,强词夺理道:“你都能射出妖僧来,算算表哥会去那里,也不是不成能!”
“老太太此次是狠下心彻查,你就不怕……她查出是你的手笔?”阿晚懒洋洋地开口问道。
说着,又喊了几个婆子过来,指着跪在地上的两小我说:“把她们两个,别离关起来,把这几日和她们两个有来往的,全数给我拘起来!”
云初看他一眼,清秀的眉毛一扬,唇畔染上一丝笑意。
云萱刚坐在椅子上,闻声这话,惊呼一声,“噌”地站起家来。
云萱自知失态,耷拉着脑袋,寂然跌坐在椅子上,再也没有刚才的气势。
许氏一向留意察看两人的反应,瞥见云萱这副模样,眉头一蹙,厉声怒斥道:“如此沉不住气,你母亲常日里是如何教你的!”
等他们将周氏如珠如宝地安设好,云茂和云颂已经默不出声的吃了半盏茶。
云初仍然眼观鼻,鼻观心肠垂首坐着,还是一副万事不关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