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微白的双唇,曾经是他无穷遐想的蜂箱,裹着甜,沾着蜜,叫他吻了又想去吻,想溺在此中,溺上一辈子……
他欣喜的拍了拍许磊的肩膀。
党生,不,是许磊,听了他的话,咧开嘴笑了起来,“舅,你放心吧,我都记着了。”
当时候,他和晓丽相约在校园的林间。清风抚起晓丽的长发,在她脸颊上打了个卷儿,又奸刁的从她嘴角边掠过。晓丽回眸对他害羞一笑,他的心便跟着熔化掉了,化成一滩水,漾漾着,淌满全部心房。
从而后,曾经的画面,只会封存在他的脑海里,他再不会看到晓丽,再不会看到她的一颦一笑,再不会了……
如许的日子,仿佛近在面前,却远在天涯。
房间里传出来撕心裂肺的哭声,他听得清楚,却不能再转头。他深知,如果不能给晓丽幸运,那么就快刀斩断她心头的念想。从而后,他们天各一方,永不相见……
这一年玄月,党生要上小学了,他拿着户口簿,牵着党生去了派出所,给党生改名为:许磊。
他闭上了眼睛。
他畴前只握笔的手,拿起了浸了尿的衣裤,挥起了铲煤的铲子,缝起了藐小的扣子。
他关上了接待所的房门,关上了和晓丽最后的对视。
他用自行车驮着许磊去上学,看着许磊小小的身影走进课堂,他才分开。
他感觉他值,姐姐已经过一个小时不叫,延长到两个小时不再闹,有甚么比这更令他欣喜的呢?值了。
他深吸口气,快步朝家走去,脑筋里明灭的画面比他脚下走的步子还要快。
第二天,他还是本来的模样,耐烦的哄姐姐,耐烦的帮着党生穿衣服穿鞋。第三天,仍然如此。
即将封闭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