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倒是对劲得很,她前面一向策划了那么多步,为的就是现在的这一步。
王氏腹中孩子被害,这些下人本就有渎职。煎药的本分都做不好,连药罐都被人换了,都未曾晓得的话,那本就是该死的。
“还不说?”李嬷嬷红着眼,看向裴无涯:“老爷,这些小蹄子定是瞧着夫人常日里待人驯良,将她们给娇纵得短长了。如果不消家法,好好拷问一二,怕是一个个都不肯意说实话的。”
心中却对这呈现的画面已经有了预感,和她在梦境中呈现的画面一样。这个丫头指向了裴舒,固然她说是裴舒身边的兰慧做的。
裴舒面色冷若寒霜,看了一眼绿竹:“绿竹,兰慧是我身边的人吗?”
常日里,她身边只要绿竹和小安子。
几个小丫头瞧着从内里走出去的仆人,一个个都被吓得花容失容。
但谁又是谁,她当真没细心瞧过。
接下来的每一步,她都要将裴舒完整断送至深渊。
起码也能和和蔼气地说话,不至于将过往的恶念全数加诸与己身。
那奴婢见话是从裴无涯口中说出来,也是信了几分。
裴无涯一时被裴舒说得有些哑然,但很快,本身身为家主被质疑的屈辱感,一下子涌了上来。
“快说啊,快说啊!是不是你做的?我每次给夫人煎完药,都有好好的放起来。从未出错误。”
跪着的身材渐渐回转,忽地蓦地抬起手一指:“是她!是大蜜斯身边的兰慧!”
但裴无涯现在心中满心只想找到真凶,替王氏腹中的孩子报仇,便摆了摆手:“好,不过就是留你一命罢了。我承诺你,不杀你。你现在能够说了。”
“哼,我看是你才对吧。常日里你老是最爱偷懒的,定然是你在煎药的时候,被人偷偷换了药罐。”
只是……裴舒如何瞧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她为甚么不惊骇?莫非她另有背工吗?
裴无涯冷冷地盯着她:“认了?你可真是好大的胆量,你暗害主子,还企图饶你一命?你的确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