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朕才不需求爹爹帮手呢,朕现在但是天子,如果这么点小事都措置不好。今后真正到了需求朕措置国事的时候,岂不是被人给拿捏了?”
绿竹追出去,一眼便瞧见隋仪景和鄢廷荣诺,赶紧行了一礼:“见过千岁爷,见过公主殿下。”
裴舒见着隋仪景,又想到本日鄢廷英做的事情,刚泻了的火气,现在又是忍不住冒了出来。
鄢廷荣诺娇声唤了一声绿竹姑姑,便一头栽进了绿竹的怀里:“绿竹姑姑,我又想吃你做的桂花酥糖了。”
绿竹应了声,将鄢廷英和鄢廷荣诺给带了出去。
想了想那画面,又是怕吓着了鄢廷荣诺,到嘴边的话又是拐了个弯。
鄢廷英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似的,低着头又是不说话了。
绿竹还没回声好,隋仪景缓缓从一旁走过:“荣诺年纪小,糖吃多了坏牙。你不准再给她做了。”
隋仪景进了殿内,裴舒正坐在太后主位上,似是方才发了脾气,脸上另有些红扑扑的。生了孩子并没有让裴舒显得老态,反倒是多了几分妇人特有的风味,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很有滋味。
裴舒一愣,蹙眉:“你打的甚么算盘?”
隋仪景:“是本督的意义。”
鄢廷英头垂得极其低,咬着牙一言不发。
鄢廷荣诺撇了撇嘴:“爹爹好人。”
固然万礼司的人,都归入了皇家黑甲卫的人手当中。那些都是大夏皇室,最为首要的力量,不会轻待了他们。
光武帝固然年幼,但手腕却非常雷霆,做事也极其的有主意。
朝堂之上那个没有受过隋仪景的磋磨,有些甚者,受过一次隋仪景言行拷问之人,后日再听到隋仪景名讳之时,便会忍不住痛哭堕泪,腿脚发软。
朝堂之上,自安文帝驾崩,周皇后与定宁长公主夺权的一番乌烟瘴气以后,可贵迎来了一片宁和。
裴舒声音慢悠悠的:“孩子年纪小,皮实得很,摔打两下没事的。”
绿竹哭笑不得:“殿下,也就您敢这么对督公说话。以往对督公不敬的,那可都是……”
如果鄢廷英这么做,还能说是幼帝幼年不懂事。但是这事儿是由隋仪景做出来的,那得细究了。
鄢廷荣诺在隋仪景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隋仪景明白鄢廷荣诺的意义,宠溺地将她放了下来。
裴舒拨弄着隋仪景手腕上的一串珠子,也反应过来。
光武帝即位,前有摆布丞相帮扶,后有威武将军替其守住江山。
……
慈宁宫。
宫殿内传来裴舒,嘤咛的叫骂声:“哀家早晓得有朝一日,他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当日还不如,让哀家就死了算了。生了他下来,倒是给哀家生出这么一桩事来。拔除了万礼司,倒是与哀家从未说过,还免除了隋仪景的官。这一手先斩后奏,用得倒是真的好,连哀家都瞒下了。”
隋仪景:“这两个小家伙,你带着玩一会儿吧。我与裴舒有些话要说。”
不过,世人还是未曾想到的是,光武帝还是做了一桩让朝堂之人都震惊万分的事情。光武帝即位五年以后,亲身命令裁撤万礼司一机构,隋仪景一心培养的细作探子,全数归并于皇家的黑甲卫,由皇家同一调剂。
隋仪景怀中抱着鄢廷荣诺,正徐行向着这边走过来。鄢廷荣诺一张小脸软乎乎的,眼睛又大又黑亮,像是两颗葡萄似的。怯生生的小手正抓着隋仪景的肩膀,脸上尽是娇小模样。
“你晓得朝堂之上,百官恨万礼司已久,以是才想着……用万礼司来作为英儿收拢群臣的一把利器?”裴舒道:“你倒是舍得。”
鄢廷英板着的脸,也有些撑不住,红了几分,有些不安闲道:“你……你大胆!这让宫人看到了,今后朕另有甚么严肃可言?”
“阿谁小浑蛋,竟然都未曾与我说够,便做了这么一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