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瞧着瞧着,忽的……一个动机从她的心口中浮起来。
底下的一些纨绔公子见状,忍不住起哄着:“我听闻这裴大蜜斯但是一日琴弦都未曾碰过,她不会觉得操琴,就是将手按在琴弦上吧?”
裴舒面色平静自如,走上了台前。论琴棋书画,她是林家的嫡女,自幼所得的教诲,那都是用黄金银两一块块铺就而来的。平心而论,她不会比任何人差。
鄢廷骋‘哦’了一声,面上挂着寄意不明的笑意。他本想摸索一下这个三弟的心机,但他却应的如此之快,且面色平静,瞧不出涓滴扯谎的陈迹。
本来另有些昏昏欲睡的世人,一时都是来了兴趣。只不过看好裴舒的人几近没有。更多的倒都是想要瞧一瞧裴舒的笑话。
裴舒道:“可否帮我换六弦琴。”
在他完整落空兴趣之前,可不要让落空代价啊。
裴锦听着那话,明显是非常受用。瞧着在一旁神采悲戚,或严峻,或不知所措的那些贵女们,内心愈发的痛快些。
那如潮流普通的掌声,让裴锦的虚荣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雅先生也很有几分不测,倒是笑着向隋仪景拱了拱手:“千岁谅解了。”
只因,现在大夏四大琴师中,雅先生便是那最擅六弦琴的那一人。现在雅先生作为考官,不扬长避短就算了。还敢在雅先生面前要用六弦琴,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雅先生虽仍然是一派严厉聆听之色,但面上倒是再无笑意。
世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隋仪景但是个煞星,大家皆是避之不及。裴舒此番得了隋仪景的帮扶,一时倒是让人不晓得是福还是祸了。
暗中的,黏腻的,让她难以开口的。
裴舒听着那些尽是歹意的言语,手终究从琴弦上抬了起来。只是当世人都觉得她要开端弹奏的时候。
鄢廷恩躬了躬身,在太子面前,他表示的向来都是极其的恭敬的:“太子殿下莫听信了都城当中的那些谎言。裴大蜜斯当日在府中的众来宾面前,已经是直言与我无男女之情。”
至于裴舒……呵,一个连琴都没哟摸过的人,还不配让她担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