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是他将翡翠送回醉月楼的。
“臣知错了…陛下,臣错了…臣包管,今后再不犯了…”于非白忙跪着认错,头磕得咚咚响。
“说吧,堆栈里到底产生了何事?”杨北城并未回身,视野还是看向窗外,问道。
杨北城没有辩驳他的话,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隧道:“人不成貌相,你呀,可别被她的表相骗了。因为喜好,你便没了警悟;因为喜好,你已经落空辩别真伪的才气。老二,本来我是最放心你的,可惜…”
翡翠,你当真骗了我么?
在场的官员忍不住发笑。
今晚的翡翠,仿佛真的有些不一样…
室内杨北城负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乌黑的夜色入迷。
“你归去清算清算,明儿就回京吧,这里,你呆不得了。”杨北城冷冷地叮咛道。
这家伙,成事不敷败露不足。
前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但面上透露的神情,让杨文又羞又愧,但要他马上信赖翡翠与今晚的刺客之事有关,也是不成能的。
是啊,于大人宣少出京,一贯都围着贵妃娘娘转,这回若不是因着溶月公主的婚事,也底子轮不到他跟来伴驾。
待杨文退出天字号房,天子才又看向于非白,面上再次涌上怒容,“你这狗东西,如何就管不住裤裆下那玩意儿…朕真不该带你出京…”
“你有没有想过,住地字号房的客人,为甚么救你?”朱九持续给她敷药,问道。
杨文入内,施礼,神情略显踌躇。
天子哼了一声,道:“起来吧。”
回京也好,终归报了夫人的拯救之恩,此生也不再欠她甚么了。
杨文面色一窘,嚅嚅道:“儿子当她是朋友。”
杨北城道声进。
……
三楼走廊绝顶的房间里,朱九正在给翡翠上药。
“你是说,是他的女人背着他做的这事儿?”天子神情略显惊奇。
戚氏抬手抹了把泪,小声应是。
天子看着费青礼,问:“依你看,杨北城他这是甚么意义?”
朱九昂首看了她一眼,语气冷冷道:“私行行动,是该受罚。”
天子又好气又好笑,指着他道:“朕看你哪,迟早得死在这上头…”
翡翠咬着唇,没有回声,眼里有泪滑过,神情些微委曲。
于非白惶急道:“臣今后再不敢了。”
不消他费甚么事儿,戚氏便主动招了,说是夫人的意义。
一个小妾,如何敢做这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