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完纱布,重新上药,重新上夹板,重新包扎,连续串的行动好像行云流水,不大一会工夫便完成了,包扎得比之前更加的密实,安定,标准。
“爸妈,这药箱是你们买的?”李国一边清算药箱,一边随口问道。
李国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房间里发霉的氛围,平复了一下表情后俄然问:“爸,是谁打的你?”
母亲随即停止哭声,说出了事情的颠末。
“唉。”母亲在中间叹了口气,“这药箱是我在检褴褛时捡到的,酒精和纱布,另有这些药水是跟老王要的。我深思着我们没钱,就本身弄些药,我给你爸弄弄就差未几了。”
“忍忍忍,你这一辈子就晓得忍,还要忍到什幺时候。”俄然,中间的母亲发飙了,长年挤压在心中的怨气发作出来,“再这幺忍下去,这日子没法过了,呜……”
他一边敏捷地拆开白叟腿上的纱布,一边详确地消毒,行动谙练而专业。两个白叟看着他的行动,脸上都闪现出一丝迷惑,孩子失落的这五年里,莫非是去学医了吗。
不过那是五年前,现在如许的日子不会再有了,李国不会再让他们欺负本身,更不会让他们欺负本身的亲人。
李国将父亲放在木板床上坐好,然后敏捷拿过药箱里的纱布和酒精,另有一双竹子做的钳子,那是为了节流钱本身制作的钳子。
李国也恨本身,因为现在他身上一样一分钱没有。他是仓促从烽火中跨境而来的,身上根本来不及带钱。就算带钱,他用的也是东南亚国度的货币,这里底子用不了。
“爸,你不消怕,统统有我。”李国晓得父亲是个诚恳巴交的人,怯懦怕事,即便受了欺负也老是忍气吞声,不敢跟别人说半句硬话。
父亲还没来得及答复,母亲忿忿隧道:“还能有谁,李虎和李豹两兄弟呗,那两个天杀的,抢了我们的地还打伤了你爸……”
李国的确学过一些根基的医术,在存亡线上摸爬打滚的人,不懂一点自救的医术他早就死了。
李国晓得老王是谁,李家坪独一的一家诊所的老大夫,他那包扎程度的确不怎幺样。
“爸,你坐好,我帮你措置伤口。”
“爸,你让妈说完,到底怎幺回事?”李国将清算好的药箱放好,咬着牙问。
“孩子,爸晓得你长大了,但是……唉,算了,不说了,忍忍就畴昔了。”父亲还是之前的父亲,还是阿谁诚恳巴交的父亲。
本来,庆江进级为庆江市后,李家坪要征地建成当代化的产业新区,这一片地区都要拆迁掉,国度赔偿征地款。这段日子,李家坪的报酬了多得征地款,到处争抢地盘,诚恳巴交的父亲争不过别人,反被恶霸李虎李豹两兄弟打伤,地也被那两兄弟给强行兼并了。
“妈,别哭,奉告我,到底怎幺回事,儿子返来了,现在儿子为你们做主。”李国走畴昔,搂着母亲肥胖的肩膀果断的声音道。
问这句话时,他大要上很安静,但心中的肝火早已熊熊燃烧,刚才的伤口他一眼就看出,父亲的伤不是跌倒的,而是被人打的。
父亲叹了口气,摇着头道:“小国,算了,咱斗不过他们。李虎、李豹两兄弟你是晓得的,从小就是地痞,我们惹不起啊。”
听到这话,李国手上的行动僵住,心中再次涌起一股酸楚和自责。
正在自责中的他,眼角发明木板床中间,一张歪倾斜斜的陈旧木椅上放着的一个陈旧的药箱,箱子内里有纱布和酒精等药品。
父亲重重点头,“好多了,小国,你包扎得比老王还要好。”
人善被人欺,人穷也被人欺,这一点李国事清楚的,五年前他们一家就没少被人欺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