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钻进车后座,从张朱二人身上接过父母,谨慎翼翼地将二老接出来放好。
马泉按下后备箱的按钮,后备箱锁翻开,张小兵撑开盖子一看,内里的东西还挺齐备的,一只塑胶小水桶,两只小脸盆,另有帕子,估计是平常用来洗车用的。
火拼的事件他们措置过很多,也有见过各处都躺着伤者的场面。
这些“尸身”看到有人到来,挣扎着收回凄厉地惨嚎声,有人大声呼救。
“改你妹!”朱大壮看不下去了,冲上去,脚后跟照着抱住李国的那只手狠狠踹下去。
“好勒,大壮,让马泉开后备箱。”张小兵缓慢地跑到轿车后备箱的前面。
“不,不要。国哥,我真错了,我不是人,我禽兽不如,您就当我是一个不懂事的牲口,饶了我吧,呜呜……”
“拯救,拯救。我要去病院,送我去病院!”
“是。”张小兵将水桶和水盆一股脑搬出来,他本身提桶,两水盆丢给朱大壮,然后两人追着李国冲进黑暗中。
“国哥,水桶和水盆都有,要哪个?”张小兵大声问。
安好的夜空再一次被一声接一声的凄厉惨叫声扯破。
李国走回轿车,发明张小兵和朱大壮已经坐在后座,加上他的父母四小我挤在一起,留下前座给他。
“都拿来,跟我走。”李国说完,回身朝黑暗中走去。
黑皮内心在吐血,李国打他就算了,张小兵一个名不经传,毛都没长全的家伙竟然也敢踹他,这特么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哐当”一声响,李国的砍刀被远远地抛出,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后落在桥下,收回一声大响。
马泉很快将车子开过来停在路边。
“收到。”朱大壮扔动手中的铁棍,将地上的黑皮用蛮力拖到一边,还剩下的那只手拉出来,手腕按在地上一块凸起来的石块上。
“大伯,大妈,你们没事吧,我们救你们来了,醒醒。”张小兵和朱大壮跑过来,大声呼唤。可如何叫,两个白叟都没有反应。
势弱时,能够没有下线,没有自负地苦苦要求,而将恨意藏在心底,过后则千方百计,不择手腕地,用尽残暴手腕去发挥抨击。
“草,你敢绑架我大伯大妈,还想饶了你,你特么脑袋被驴踢了吧!”张小兵回身捡起中间的一只铁棍,冲李国道:“国哥,我来给他涨点记性,让他晓得,咱大伯大妈是谁都不能碰的。”
“哈哈哈,差人来了,差人来了。”黑皮欣喜若狂地大呼,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拯救稻草。
“呸呸。”张小兵朝掌心吐了两口唾沫,双手握紧铁棍的尾部,另一头对准了黑皮被按在石头上的手腕。
到处是散落的钢刀和铁棍,到处是残肢断臂,到处是血淋淋的“尸身”。
“国哥,有事您固然叮咛。”张小兵走过来,冲动隧道,刚才被李国打的那一巴掌,他早健忘了。
“滴!呜!滴!呜!滴!呜!”
几小我都是一愣,张小兵的铁棍举在半空硬是没有落下去。
说完,他猛地抬起铁棍,就要砸下去,俄然,远处刺耳的警笛声传来。
三十多名荷枪实弹的差人飞速跳下车,然后呼啦啦地冲上大桥,当雪亮的灯光照到桥面上时,他们被面前的场景惊呆了。
李国重新拿起砍刀,走到黑皮面前。
“不……啊……”
马泉一踩油门,车子轰鸣着绝尘而去,将前面躺了一地的人留给了差人。
差人来了。
这些都是李国一小我干的吗?
当年,跟龙哥一起打江山的时候,他也是个不怕死的人,可跟着江山打下来后,好日子享用久了,人却不像之前那么不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