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竟自午间回房后,一向未曾出来,夜间也未曾有过动静,而阙斑衣也因为这,一样一夜未曾安稳睡着。
齐竟从飘忽的思路中回到面前的实际来,见阙斑衣虽是嘴上那么说,眼神倒是流露着说不出的难过,心下一软,点头道:“不必撤,且放着在这儿吧。等我想吃了再吃几口就是。”
闻声门扇响动的阙斑衣当即转头,见齐竟出来,忙欣喜道:“大王起来了?这一夜但是安息得可好?我这就让人安排早餐去!”
阙斑衣本就不傻,这般见着齐竟对着粥碗定定的入迷,内心也清楚这并不是在尝粥,只是借着这粥去想跟粥相干的某些人罢了。阙斑衣心下酸涩,无声的叹口气,劝齐竟道:“大王且别勉强,实在没胃口,我就让小妖儿上来把这都撤了罢。”
现在到了此时现在,齐竟俄然就醍醐灌顶般贯穿到了求不得三字的最深含义,这真逼真切的是深切骨髓的一种比别的痛苦更痛几分的苦!因为这就是满满铛铛只要绝望没有但愿,永久在苦海挣扎靠不得岸的凄楚!
齐竟在背面瞥见阙斑衣这溢于言表,一身都是满满的欢乐之情,不晓得如何的,就想到了本身对小白莲,心头一酸,最后化做了一声无声的悠长的感喟……或许这世上,最说不清楚的东西,就是这感情二字了吧?谁对谁喜好,谁对谁不喜好,谁和谁又是相互喜好,谁和谁又是必定不能相互互换对等的喜好,这真是没人能说清楚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