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苗刚施法除了除灰尘,就闻声“笃笃”两声,有人敲了拍门。
青阳子惊诧,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她特别小的时候见过这二叔一两次,还略有些印象,她记得二叔从小就冷酷至极,看起来就跟硬邦邦的冰块一样,也传闻从没有人见过他的笑容。并且此人看着和父亲有些类似,是以,她便猜了一猜。
汤苗见他冷冰冰的模样,觉得又是同门,暗叹一声,就这么等不及吗?这会儿就有任务交过来了?
……
汤苗不由光荣,幸亏本身另有家属能够依托,要不然可真就要玩“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那套了,她已经有任务在身了,老天就能不能行行好放过她,至心不消再天降大任了啊。
“二叔?”汤苗摸索着问。
汤苗想想,据实以告:“青州城。”
汤嘉云也看了看这间破屋,倒是摇了点头。
青阳子:“明显是我――”他有些迷惑:“咦,你刚才说‘好吧’?”
高个修士瞪了他一眼,心中无法至极,此人的脑筋到底是如何长的?真听不出来这小女人的菜名是用心瞎编的吗?
“哦。”汤苗迷惑地走出来,二叔又想去内里坐坐了?
汤苗道:“我叫汤苗,是青州城汤家的。”
这冷酷青年点了点头,盯了汤苗几眼,似是在回想甚么。
早在来宗门之前,她便听父亲讲过,她在宗门里另有一个二叔,名叫汤嘉云,现在就在水峰之上。这二叔年纪只比三叔大个半岁,是水木双灵根,前两年方才进级了金丹。
苏岑寸步不让:“凭我先说的!”
这屋子,内里看着破,内里更破,半件家具也没有,灰尘各处。汤苗的心机筹办倒是做得很足,此时也没甚么牢骚,当下就挽起袖子脱手清算起来。
苏岑又点头,风雅极了:“既然你这么想要,就给你好了。”
汤苗摇点头:“不会。”谁要去给这没口德的破修士做饭?她就算有美食金手指也不带这么华侈的。
这内里竟另有一人,目光分外刺人,眼里的不善之意都快溢出来了。汤苗悄悄迷惑,想了想,本身初进宗门,也没获咎甚么人,就算攀附了个徒弟,但不屑不屑也就够了,这报酬何对本身有这么大的敌意?这太不普通了。
这还不敷,汤嘉云又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套家具,桌椅床铺蒲团置物架一应俱全,又将它们一一摆放整齐。
矮个修士听了,当即原地满血重生:“青州城?!好!”他看着高个修士:“我们这就去?”
青阳子被刺得跳了起来:“谁说的?!前次是出了不测!不测!”
汤苗叹口气,进了屋子。
苏岑点点头:“好吧!”
汤嘉云看了看,对劲了,又回身去了另一间房,摒挡了一通,把那小破屋整治成了一个会客室的模样。
那矮个修士却呆了,然后两眼冒出了热切的光芒:“这是甚么?如何都没传闻过?好吃吗?”他另有点迷惑:“莫非吃了这些还能增加修为?”
汤苗叹了口气。这真是甚么事啊?!拜了一个不靠谱的徒弟,摊上了一群满怀歹意的同门,这宗门的糊口真是一片凄风苦雨啊!
从拜师会上返来,汤苗那徒弟青阳子大抵是回过味儿来,晓得上那苏岑的恶当了,底子就不睬她,只把她顺手扔给了一名师兄看管。
汤苗一愣,就听二叔讲:“你先出来。”
那矮个修士绝望极了,脑袋耷拉下来,都懒得再看汤苗一眼。
汤嘉云出来,对汤苗讲:“这里灵气还不错,就不消搬屋子了。”
那高个修士看了半天笑话,此时终究说话了:“小女娃,你故乡那边?”
汤苗眼睛一转,便报了一溜儿菜名:“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炉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前面的段子她想不起来了,就自在阐扬:“四喜丸子、文思豆腐、伉俪肺片、松鼠鳜鱼、净水白菜――”汤苗喘了口气停下了,一口气说这么多,这事情量还真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