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挨着林恒坐下了,回望了一眼车厢,他出来了许姝该能放心睡着了吧?听林恒问便抬高了声音道,“这不是长夜漫漫,怕你无聊,出来陪你,如何?不承情?”
从密道出来又走了一段小道才走上主路,路上备好的马匹和马车已经等着了。
隧道内里潮湿阴冷,许姝微感觉有些不适应,周谨发觉到后安抚道,“略微忍耐一下,很快就出去了!”
许姝从未出过远门,送嫁是她第一次出远门,亦是第一次分开都城,之前她都是跟志男姐姐谈天谈笑将到达平凉城之前的时候消磨掉了,眼下身边只要周谨一人,让她跟周谨交心谈笑?算了吧,许姝感觉还是挑选沉默的好。
虽只歇了一小会儿,但是身上的酸痛已经减缓了很多,许姝微微松了口气,不过思及顿时又要持续在马背上受折磨,这口气便又提了上来。
“是!”周谨赞成的看着许姝,许姝的聪明远超他的设想,一点就透,透则全通。
进了正屋左转,本来铺呈整齐的炕已经被翻开,暴露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来,本来这炕下竟然是隧道的入口,也不晓得这隧道是通向哪儿的?
周谨看了眼已经熟睡的许姝,轻声抽身出了车厢,林恒惊奇道,“公子您如何出来了?”
驾车的林恒在内里轻咳一声,“公子,部属在内里吹着北风受着苦,您在内里竟然安稳的睡上了!”
“那你还……”
周谨仿佛是昼伏夜出风俗了,现在半点儿困意也没有,反而精力实足,只是考虑到许姝病体初愈,又体弱,只得歇了逗弄她的心机,正色道,“明天委曲你睡一夜马车了,远了平凉城就好找歇脚的处所了!”
周谨愣了愣,发笑道,“或许在世人眼里,见不得光的才是最安然的吧!”而人道本就有暗淡见不得光的一面。
林恒含混笑道,“是因为女人吧?部属发明公子自客岁从都城返来以后便跟之前不一样了,比之前爱笑了,说话也和蔼多了,比来才晓得本来公子阿谁时候就已经熟谙了女人了!”
如果不是有人假装成周谨的模样留在柔然,周谨不成能肆意分开的,并且在见地过雪槐的易容术后,许姝早就推测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