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姝笑了笑，“…她偶然，但是别人却不是…”吕家，她是不会轻饶的。
“四蜜斯真的好不幸…”过的还不如她一个下人，露荷不由感喟。在她幼年时，她也曾是奴婢成群的大户人家令媛，厥后家属开罪，无数无辜的女眷被发卖，荣幸的是因她出身于医药世家，又因其父无子，学了一身医术，被李氏买来服侍许姝，才逃过一劫，没有落入烟花之地。
畴前林大混账的很，走鸡遛狗，作奸不法，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娶了原林大嫂以后还是不改过，幸亏这林大嫂有几分离腕，垂垂将林大调教的走上正道了，只是有一次林大喝醉了酒，林大嫂抱怨了几句，林大不耐烦，打了林大嫂几下，却没想到林大嫂已经有了身孕，他这几下打落了那胎儿，林大嫂一时气不过就吊颈死了，林大自此幡然悔过，重新做人…只是人死不能复活，林大嫂再也回不来了…
“孩子…你着相了，人间因果，她种下的因才有了本日的果，与你又有何干？你固执于此，到底是因为她害了你？还是你害了她？”
“四姐是有后福之人，四姐今后必然会过的很好的！”许姝狠狠的舒了口气，将心底的郁气排解开。
“四姐教的！”许姝拢了拢许如给她做的披风，缓缓道，“四姐说她学会凫水美满是被逼出来的，三婶不喜好她，饭都不给她吃饱，又放纵下人凌辱她，但是小孩子恰是长身材的时候，不吃饱饿的难受呀！如何办呢？厨房把守深严，里头的吃食饭菜又都是稀有，偷吃了会被打的，但是外头水池里的鱼，莲子，藕，这些东西谁都不会去数…为了填饱肚子，四姐学会了凫水，摸鱼，采莲子充饥…厥后我央着她教我，她实在捱不过我，就教了…”
妙凡微闭眼双手合十，“这俗世之事我是不过问的！”
她用尸身做保护，躲鄙人面躲藏换气，终究撑到挽风带人来救她。
许姝想明白了，也就放下了，但是吕家暗害她的事她却并不筹算就此放过。
师徒二人寂静，妙凡终是叹了口气，“罢了！你虽要了她的命，却也是她咎由自取！”
妙凡这才笑了，“你公然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