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昨儿早晨被他拿剑架了脖子的婢女今儿早上给他送洗脸水的时候腿都是抖的,庄离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解释道,“谁让她一声不响,连门都不敲就出去了呢?这可怨不得我!谁晓得来的是甚么人,早前傅家可不是没对你动过杀心,今儿你又去找了傅家,难保不是傅家派来的人,要不是听出她不会工夫,我那一剑就直接冲她的心窝子刺畴昔了!”
许姝沉默的洗了脸梳了妆,又等了半晌庄离才过来,哈欠连连,“你起这么早干吗?就不能多睡会儿?”
庄离含混应了一声,脸上的神采还是有一丝挣扎。
庄离的谨慎不无事理,许姝也不能指责于他,只是对庄离所说的担忧倒是以为是多余的,“看在平宁王的面子上,傅家也不敢再对我如何样了!”想起昨儿傅左相奇特的表示,许姝又道,“昨儿傅大人晓得我住在静园时非常惊奇,固然他粉饰住了,但我还是发觉到了,这静园有甚么古怪之处吗?我只晓得这里是祁王旧宅,旁的倒是真的一无所知了,平宁王让你将我安设在这儿的时候就没交代别的吗?”
玉珠挑了一身青羽色的流纱裙,配了一条烟霞色的银丝披帛,替许姝换上后公然清爽又温婉,挽风也感觉都雅,连连夸奖,玉珠羞怯的笑道,“今儿给蜜斯梳个元宝髻,配那对累丝烧蓝的步摇!”说着便去寻那对烧蓝的步摇了。
许姝不满的“看”着庄离,庄离摊手道,“我就是想换也得有衣裳才行呀!”
这时踏雪和圆圆送来早食,许姝拿了碗皱边喝边道,“没那么早,傅大人固然承诺了让傅二公子来,但是以傅大人的谨慎,必定要思虑一整夜,天亮了还要再三交代傅二公子琐细细节,约莫得中午才气来,你从速吃完了回屋去!”
第二天一大早许姝就起来了,比平时起的要早很多,挽风和玉珠忙出去服侍,自进了都城,玉珠认识到她跟许姝的时候是最短的,不过是仗着春秋的便宜,又和挽风熟悉,再加上许姝本来的大丫头没了一个,她才气直接超出下头的那几个二等丫头做了一等丫头,是以奉侍起许姝格外用心,得知之前的拂柳是主管许姝的衣裳金饰的,便在这一方面格外的下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