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不知凤姐儿甚么时候获咎了她,让她这般记恨了,竟值得她花这么多心机,费那么多精力去害凤姐儿!”郑四夫人尽力的想了想,也没想起郑婉凤和郑婉丽有甚么过结来,反倒替三夫人不值起来,“三嫂如此用心的教诲丽姐儿,丽姐儿却还是有如此暴虐的心机,如此比较起来,凤姐儿虽娇纵无礼了些,可都是坏在大要的,比坏在骨子里的丽姐儿倒还要强上一些!”
想着那支呈现在郑婉凤奶娘物品中扁簪,另有郑婉丽之前调拨郑婉凤去谗谄银芝的事,许姝不得不担忧郑婉丽得知郑四老爷给郑婉凤订婚后会从中肇事,便隐晦提示,“父亲既然故意要瞒,还要把稳府里别有用心之民气胸不轨,行多事之举,坏了父亲的苦心安排!”
“那天早晨我确切看到凤姐儿去寻丽姐儿说话了,当时我没在乎,只当是平常事,没想到……”郑四夫人感喟,“是丽姐儿为凤姐儿想了这么个主张,当初二老爷想要讨要银芝的事即使老太君下了封口令,封住了世人的嘴,却也没能瞒住世人的心,世民气里也都是心知肚明的!丽姐儿想必也是晓得的,这才想出了这么个暴虐的主张,银芝向来没获咎过丽姐儿,丽姐儿却不放过她!也真是……可凤姐儿竟也真听了别人调拨,真是蠢的无可救药了!”
郑婉丽言之凿凿的说郑二老爷去了湖边醒酒,只能是她晓得郑二老爷出去就是奔着湖边去的,再往深里一想便晓得郑二老爷去湖边跟郑婉丽脱不了干系了。
郑四夫人苦笑,“我那两个儿子自生下便是老爷教养的,再大一点儿便送去肄业了,我实在是不会教养孩子,只晓得有甚么好东西,都尽量紧着孩子们用,不肯叫他们在用度上受了委曲!常常娘家送来了东西,我都挑了最好的给她,她倒也风雅,跟丽姐儿干系好,便甚么东西都跟丽姐儿分,可丽姐儿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