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逃不了,又在军官的强力保持下,辎重营兵士只得打起精力。一排盾牌树了起来,如同一道矮墙,耸峙在府库大门之前。
“弩不能用了!”
目睹着就要撞中他的胸膛,一只手伸过来,抓住盾牌的上沿。
两边的盾牌狠狠地撞在一起,然后同时愣住。两边的牌子手都扭曲了面庞,厉声大呼。
在这类人挨人,人挤人的修罗场,一旦倒地,又如何起得了身?
王慎:“收缩阵脚,两边朝中心合拢。谷烈,应祥,反击,反击。”
一个个辎重营的兵士被长矛刺倒在地,事前布下的小方阵被翻开了缺口。
人血刚一喷出,就被雨打得满天飞舞,全部天下都变成了红色。
“杀光他们,夺了府库,内里的财物随便拿!”
火线,几个农夫打扮的贼军看着王慎白森森的牙齿,心中一寒,停了下来。这个敌将实在短长,他手中的刀来来去去只不过是砍、刺两招,势大力沉。这已经不是刀了,而是一柄大锤,每一锤出去就能收割一条性命。
长长的牛角号吹响,闪电的光影中,数之不尽的济南军如同山洪涌来。
面门被横刀划开的仇敌还立在那边,王慎一脚踢出,将他蹬进人群。
那边,李昱的济南军中,军官们也在大声号令:“拿下了,拿下来,挤畴昔,挨上去!”
几近在一个刹时,玄色的人潮就涌到这支又两百人构成的步兵阵前。
几个贼军几时见过这等神威,惨白着脸不住后退。
“啊!”阿谁盾牌手已经吓呆了,不觉伸出脑袋来,被陆灿一骨朵轰在脑门上。
统统人都张大嘴,胸膛狠恶起伏。
王慎头上帽子掉了,暴露光秃秃的头皮。有水顺着他的鼻子流下,一滴滴落下,在红色的积水中激起层层波纹,也不晓得是雨水还是汗水。
一刹间,地上、屋顶都腾起了大片白雾,全部天下都覆盖在这无边的水气当中。
……
正在这个时候,有敌军的盾牌砸来。
脱手的恰是岳云,他本高得不象话,和阿谁矮小的牌子手比起来,居高临下如同巨人。
不等岳云脱手,立在他中间的谷烈手中长斧挥出,直接将阿谁仇敌的脑袋劈成两片:“痨病鬼,滚前面去,别抢大爷的军功。”
很快,牌子手起首接受不住。霹雷一声,在前面士卒的推挤下纷繁倒地。
谷烈一呆,然后大声喝采:“好个痨病鬼,凭好力量,再大上几岁如何得了。”说话间,抢过一柄大棍,将两把伸向岳云的锄头荡开。
……
手中的横刀不晓得挥出去多少次,斩中多少个仇敌,却还是雪亮锋利,不愧是神兵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