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叹了一口气:“看你这神情,想必你也猜到了,”她扭头看了一眼左边的陈氏,才低语道:“这紫玉镯是建国始皇送予孝文成皇后的定情之物,本来是一对的,不过孝文成皇后活着的时候把此中一只送予了她的儿媳妇文纯皇后,你手上的这一只就是那只,剩下的别的一只,就一向陪在孝文成皇后身边。”
“五娘晓得,”五娘见镇国侯夫人面色严厉,内心已经能够肯定这紫玉镯就是孝文成皇后传下来的那只。
碧霞宫别传来了寺人的吟唱:“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昭亲王到。”
平生交战疆场,手握着大景半数军权的老侯爷,她远亲的伯父,在回京一个月后病逝,而她这个侄女倒是虎伥,在老侯爷病逝的前一刻,她被赐婚给了当时的辅国公世子黄石青。
“你小媳妇看你呢,不要板着张脸,会吓到你小媳妇的,”太后只觉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过,等她这朋友成了亲,有了知心的人,她就是哪天有甚么不测她也能放心了。
五娘微微一笑,也不疲塌地站起家来朝大长公主福了一礼:“五娘本是呆板之人,不敢当大长公主的谬赞,”后她又稍稍挪了点脚步,面向主位:“太后娘娘富有四海、奇珍奇品更是见过很多,五娘也不敢矫饰奇巧。素闻太后娘娘爱好名家书画,前些日子五娘刚好得了一幅苏岩的《春水图》,在此敬献给太后娘娘,恭祝太后娘娘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这两人你来我往的,等她们终究互捧完了,天子跟太后也到了。
分开时,莫氏抓着五娘的手,不住地叮嘱:“在这宫里牢记不要离了人群,有甚么事儿你们就差人过来找我,如果见不着我,你们就去找慈宁宫的人。”
她父亲――镇国老侯爷,是那样的一个豪杰人物,为大景是鞠躬尽瘁,可到了最后先帝竟趁他病,要了他的命。也是,她父亲手握西北军的兵权,她父亲不死,先帝哪能活得欢愉?
陈氏捏了捏五娘的手,低声说了一句:“我们静观其变,最好啥也不管,吃饱喝足归去。”
她已经忍了足足四十五年了,她熬死了先太后、熬死了先帝,熬到她儿子长大了成熟了,现在她终究不消再熬下去了:“放心,我会一个都不落地送你们去阿鼻天国。”
到了碧霄宫,五娘她们就要跟镇国侯夫人莫氏分开了。虽都是功劳之家,但这爵位也是有品级之分的,安平伯府只是不入流的伯爵,而镇国侯府是真正的超品侯爵,世袭罔替。
不过洪氏肉痛归肉痛,安平伯府已今时分歧昔日,她还是得谨慎应酬着:“本日真是有缘,跟金夫人坐在一起。”
陈氏跟五娘看着莫氏退席了,她们才在本身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五娘坐下以后,耳边就传来了她大嫂的声音:“一会你如果有甚么事儿,就跟我说一声,千万不要擅自分开,晓得吗?”
莫氏不再理睬她,直接拉着陈氏跟五娘快步分开了。
她自小父母双亡,被她的大伯已逝镇国老侯爷接进了侯府,养在了大伯母膝下。她从小就特别恋慕她大堂姐,恋慕她的出身,恋慕她的姻缘,恋慕她的统统统统,天长日久的,那恋慕就变味了,变成了无尽的妒忌。
眼看着就要到碧霄宫,五娘也不再入迷想下去了,目前看环境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她既已入局,就已然没法脱身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一往无前的走下去,至于天子赐的那两个侧妃,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担忧。
在老侯爷被送回京中的次日,天子驾临镇国侯府看望老侯爷。也就是在阿谁下午她撞破了天子跟那奉国将军夫人韩氏的奸情。谁能想到奉国将军赵毅在常青堂跟老侯爷叙话,而他的夫人却正跟当时的天子在假山前面轻易呢?